原文

必生,可虜也。

——《孫子兵法》

譯文

臨陣畏怯,貪生怕死,就可能被敵俘虜。

兵家智慧故事

上了戰場,個人生死理應置於度外,因為過度看重或者看清個人的生死,都會讓一個人錯誤地判斷形勢,為一己之利葬送了整支隊伍。

1894年6月1日,朝鮮“東學道”農民起義軍克全州,朝鮮國王請清政府出兵助剿。清廷派葉誌超、聶士成率軍二千五百人,進駐牙山。在日軍到達牙山前,葉誌超與聶士成商議,以牙山絕地不可守,分別轉移至成歡和公州。聶士成率軍守成歡,葉誌超駐公州為後援。

平壤保衛戰是一場鏖戰。在此之前,北門及牡丹台就是日軍主攻方向,這裏的戰鬥尤為激烈。日軍以元山、朔寧兩個支隊約七千餘兵力瘋狂進攻,企圖攻占牡丹台製高點。愛國將領左寶貴奮勇督戰坐鎮北門——玄武門指揮。並親燃大炮轟擊敵人。不幸,在激戰中中炮犧牲,日軍也乘勢攻占了北門。但此時,馬玉昆在大同江岸,衛汝貴在西南門擊退東西兩路日軍的進攻,戰事尤有可為。但是,貪生怕死的葉誌超見北門失守和左寶貴犧牲,驚慌失措,決定趁雨夜撤退。日軍估計到清軍將棄城逃走,便派兵在必經之路上埋伏截擊。

當夜九時許,葉誌超率清軍倉皇潰退,事先不知日軍早有埋伏。行至伏擊圈內,日軍“槍炮排轟,我潰兵回旋不得出,以避彈故,團集愈緊,死亡愈眾,其受傷末隕之卒縱橫偃臥,求死不得,哀號之聲,慘不可聞”。在日軍伏擊下,傷亡慘重。僅城西箕子陵下二、三百米的距離之間,清軍“人馬屍體如山,道路為之埋沒,溪流為之染紅。屍體堆積最密集之處,在五十米內,就有伏屍一百二十具,斃馬三十頭,相互枕藉”,其慘不可言狀。總計清軍在潰退時被日軍伏擊和人馬騰藉互相踐踏而死者近二千人被俘五百餘人。

葉誌超率潰軍退出平壤後,棄城倉惶奔逃。過順安、肅州、安州、義州等地均棄而不守。時“安州尚有馬步八營,可將策應”,聶士成告以“安地備險奧,可固守”,葉誌超不聽,徑奔定州,依舊棄而不守。最後,率軍狂奔五百裏,“渡鴨綠江,入邊始止焉”。

葉誌超率軍由平壤潰退情形暴露後,清廷震怒。十一月二十一日下令將“葉誌超先行革職,以肅軍紀”。並於第二年,葉誌超被“械送京師,下刑部鞠實”。二月十八日,刑部以葉誌超合依“守邊將帥被賊攻圍城寨不行固守而輒棄去因而失陷城寨者斬”律,擬斬監候,秋後處決。

這場保衛戰役,雖然並非殊死抵抗就能穩操勝券的,而葉誌超這樣啟程而逃的行為隻會擾亂軍心,更無半點尊嚴和責任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