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坐,我有事和你說。”葉子墨也到衣櫥裏拿了件睡袍披上隨後坐在沙發上,夏一涵也跟過來坐下。
“是關於小濃的事嗎?”夏一涵問。
她最近差不多每天都會問問葉子墨小濃的事情怎麼樣了,葉子墨隻是說還在查,不過事情是沒有繼續擴大的。
“那天晚上莫小濃和廖偉東一起去酒吧,廖偉東假裝有事走了,那個你讓夏義清控製的人故意勾引莫小濃。廖偉東指使他拍下錄像,計劃好在婚禮上播放出來。所以你不用自責,當時就算你答應了給兩千萬,他們也不會真的放過莫小濃。廖偉東的目的就是不想娶莫小濃,原因是上次莫小濃在廖家指著廖偉東母親的鼻子罵,他咽不下這口氣又不想得罪我,才自導自演了這樣一出戲。”
“太過分了!”夏一涵義憤填膺地說。
就像當時葉子墨在酒店裏說的那樣,他就算不喜歡莫小濃,他完全可以拒婚,怎麼能拿一個女人的隱私做文章?
“是很過分。”葉子墨冷漠地說了一聲。
那天在婚禮現場他就覺得事情很可能是廖偉東自己做下的,因為一般人都不會那麼快就接受自己女人背叛。何況他再怎麼說也是副理事長的兒子,從小被人捧著,自尊心會很強,怎麼會在被戴綠帽子時顯得那麼平靜?
“墨,那你打算怎麼對付廖偉東?他雖然是過分,不過我們也有做錯的地方。小濃也有錯,要是因為這個你過分為難廖偉東,好像又有點兒說不過去。”
“這些都不用你管,我隻是告訴你這個結果,你有機會可以告訴莫小濃,免得她心裏因為你沒答應那個人的條件記恨你。”
夏一涵點點頭,並不阻止葉子墨教訓一下廖偉東。即使他們有錯,廖偉東讓莫小濃的名聲掃地,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她不堪,也確實是做的不容原諒。
兩人正在談著聽到有人敲門。
“葉先生!”是管家的聲音。
“什麼事?”
“安保員大羅偷偷喝酒喝醉了,嚷著要見您,還說不見您就自殺。”
葉子墨的眉頭動了動,那個大羅他是有些印象的,在所有的安保員裏他是最高最壯的,跟葉子墨的身形最相似。
他還無意中聽過他們開玩笑叫大羅羅葉二,意思是說葉子墨第二。
想不到那麼大塊頭的人喝醉還要嚷著輕聲,他葉子墨最看不上的就是這種懦夫。
“你去想辦法讓他好好清醒清醒,我不會見他的!”葉子墨冷聲說。
管家就知道葉子墨討厭這樣的人,不會見他,可他看那小子還怪可憐的,估計是失戀了。
他就是想不通,他失戀了為什麼說要見葉先生,他應該是請假找那女的才對啊。
“是,葉先生!”管家答應完,剛轉身就聽到夏一涵叫他:“您等等!”
“墨,他如果非說要見你,我相信總有他要見你的理由。一個大男人,要不是遇到了什麼特別想不通的事估計也不會喝醉成那樣吧。自從我來葉家,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聽說過一次安保員醉酒,所以我想他是一定有苦衷的。你就去見見他吧,萬一他真的有個什麼,他父母多可憐啊。”
夏一涵輕柔的勸慰讓葉子墨心裏也有所動容,人大概都有脆弱的時候吧,即使是男人。
他覺得不知不覺中,這個小東西就在改變他對人對事的看法。
“我五分鍾以後過來。”葉子墨冷淡淡地揚聲說了一句,管家聽得出他的這種冷淡是經過偽裝的,是不想讓人知道他是聽了女人的話轉變想法了吧。
夏一涵也抿唇笑了笑。
“笑什麼?欠收拾!”葉子墨掃了夏一涵一眼,又起身去衣櫥裏拿了家居服和內 褲換上。
小東西敢笑他,他就故意在她麵前換衣服,看她羞的臉通紅,他有種惡作劇得逞的喜悅。
今天大羅是要當夜班,白天就在安保員宿舍裏。
葉子墨推門進去的時候,他還在發酒瘋。
“我就要見葉先生!我就要見他!你們不說我是他弟弟嗎?不是說我跟他像嗎?哈哈,他總不會連弟弟都不見吧。”
“葉先生,您看……”管家還是擔心大羅對葉子墨做什麼,葉子墨隻是麵無表情地揚了揚手,示意管家可以出去了。
“你們也都出去,我單獨跟他交流交流。”
葉子墨說完,拳頭捏的咯咯響,待那幾個人都出去了,他一把揪起大羅的衣領,一拳揍上他的臉。
突然被打,大羅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葉先生?哈哈……打我吧,我該打,我沒用,我窩囊……該打!”
“不爭氣!”葉子墨咬牙切齒地說了聲,真的左右開弓,連著打了幾拳。
他就是要教訓教訓這個懦夫,一個大男人的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是爺們兒就要流血不流淚。
“葉先生!我難受,我難受!那個該死的女人,就是因為我沒錢沒前途,跟個老頭子跑了。他們都說我像你,像個屁!你什麼命?我什麼命?我要是像你一樣有錢有權,她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