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這十幾封情書,有一封是求和好,這個我真該勸勸他倆了,不知道流產流多了習慣性流產懷不上孩子,分手分多了習慣性分手終於相忘於江湖嗎?這倆人可真把分手當兒戲了,隔三差五來這麼一招,不知道本大人很忙,沒時間斷這些家務事嗎?哼,不以分手為目的的分手就是秀恩愛,不知道秀恩愛,死得快嗎?還非得秀到本大人麵前,一顆芳心啊,碎成了渣渣喲!這個等回頭我好好嘮叨嘮叨。
還有三四封是“求認識”,其實就是看對眼了托我拉根紅線。
剩下的就全都是學神同桌的崇拜者了。
其中有一個人在給我的信中寫到,若我可以讓學神哥哥同意和她約會,她就給我買三本小說,五包辣條。誘惑呀,赤裸裸的誘惑呀!
我把這些崇拜信都遞給顧百,就是我的學神同桌,把那封誘惑信放在最上麵,眼巴巴的瞅著他。
顧百回頭瞥了我一眼,不容置疑的說:“小說是你的,放我這兒。辣條是我的。”
我稍作考慮,就同意了。因為我隻對小說感興趣,但是根據曾簽署的一係列不平等條約附加項,小說隻能放他那兒,等他一本本給我,他說:“知道你自控力為零,為了不影響學習,為了你好!”我忍!至於辣條,我隻能悲催的表示,作為一個紫癜曾患者,辣條也隻能看看問問而不可一飽口福了。
這件事說定了,我又拿出來一封信,信上隻有兩行字“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在喜歡著你。”這封信我時不時就能收到,沒有收信人,也沒有寄信人,我以為是寫給我的,可是顧百說“別自作多情啦,肯定是某個男生暗戀某個女生,還沒想好要不要說。你還是別想了,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啊!”我……不過,分析筆跡,應該是某人拿左手寫的,不知道要表達什麼,也就不再說什麼了,照例把信放到鐵盒底部的夾層裏。數一數,到現在也快十封了呢!真想知道,這一腔深情為誰付?
其餘的信,等下課再說吧。顧百此時也把那幾道疑惑的題做完了,我看了一遍,加上備注說明,隻等下課。開始早自習吧!
早自習的鈴聲預示著我繁忙的開始。這個時間,隻勉強夠我把幾封答疑解惑的信發完。
至於那幾封“求認識”,其實我隻要把信安全送達就好,並不需要多說什麼。
重要且麻煩的是那封“求和好”。在這場糾葛裏,我不隻是郵差,我還是看不下去的燈泡。
唉,人生就是這樣,那一天,我偶見一枚帥哥,帶著閨蜜去偷看,結果被發現。第二天,我就收到了帥哥寫給閨蜜的情書……
那是一個豔陽天啊,我借著送回信的名義,拉著閨蜜去看帥哥。我倆傻乎乎的趴在他們班門口偷偷往裏邊瞅,突然感到悠然拍我的肩膀,我一邊回頭一邊抱怨:“別碰我,幹嘛啊?”結果正好對上一雙笑得很溫柔的眼睛,我看著他張口:“肖同學,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我當時其實已經呆愣住了,不為別的,就因為我有點難以置信,我要找的人竟在我背後叫我!我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有種偷東西當場被抓包的感覺。囧爆了!
閨蜜身為我的閨中密友,自然深知我神奇的大腦脫線,為了不太尷尬,她就幫我應對了。
後來,我衝衝就把這事給忘了,隻是事不遂人願啊,嗬嗬。
沒過幾天,我收到了一封信,收信人是“白果”,就是我的閨蜜,寄信人署名“常偉”,我並不知道是誰,但是他卻在給我的留言裏,寫道“咪姐,靠你了!”。
課後我把信帶給閨蜜,並且和她分享我的疑惑,結果她指著我哈哈大笑,舉手投降“肖咪啊,我現在徹底服了你了!”看我依然迷茫不解,快要生氣了,她才停止狂笑,和我解釋。
真相就是這樣,常偉就是我拉著閨蜜去看的那個帥哥。那天之後,這兩人又有一些小邂逅,一來二去,就鴻雁傳情了。
我浮想聯翩,這是不是可以拍一部“我最後的朋友搶了我看上的男人”的年度倫理狗血大戲?上映之後,吐槽與點擊起飛,關注共雷人一色?
然而,生活有時候並沒有這麼“精彩”。事情的真相是,當我和閨蜜說了我的聯想以後,她指著我的鼻尖,認真的說:“肖咪,我忠告你,以後離小說和電視劇遠一點!知不知道,那些很拉低智商的!”我撓撓她,揶揄“遠一點是多遠啊?有你近嗎?是誰大半夜不睡覺躲被窩裏追劇的呀?”
我倆又鬧了一陣,最後她告訴我,“我想試試”。我點點頭,告訴她:“好,說不定這就是你命中注定的那個他呢,好好處,有什麼需要找警察啊!”她嗤笑著錘了我一下,說:“不找警察,找我們專管紅線的人間小月老行不?”我假作哭喪著臉說:“人家二八年華,青春正好,才不是月老那白胡子老頭呢!”說著,倆人都笑作一團……
後來,常偉和白果這倆人就這麼磕磕絆絆的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