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鳳儀道:“娘,東平侯這是金玉良言,他應該是把‘紅旗軍’如何發展的經驗傳授給我們。
‘紅旗軍’從京師出發打了一路,轉戰萬裏來到四川,人馬非但沒有產生重大損失還倍增了,就是如此做的。”
黃漢真的不想見到悲劇上演,此時不遺餘力給白杆兵主要將領灌輸少打消耗戰,多打殲滅戰,以戰養戰的理論。
免得白杆兵越打越弱,最後連馬祥麟也落得個客死他鄉的結局。
因為步步為營循序漸進才是謀發展金點子,白杆兵能夠守衛好天府之國這個得天獨厚的根據地,以後這股力量能夠扭轉乾坤。
由於這段時間經常給馬祥麟、秦翼明、秦拱明等等灌輸,此時他們都多多少少有了覺悟因此沒有吭聲,而是看秦良玉的態度。
秦良玉問道:“這樣做真的能行嗎?那些地方官能夠容忍武人幹政?”
黃漢大包大攬道:“您大可放心,明天我就陪您乘船前往夔州府,那裏現在就有原‘紅旗軍’把總顧準被按察副使周仕登和幾位地方官舉薦為守備。
我在夔州隻留了一個把總步兵和一個把總衛所軍,相信過去了三個多月,顧準手裏恐怕已經擁有在訓練中的鄉勇超過兩千,到手的田畝恐怕已經突破三萬。”
秦良玉相當了解地方官僚,根本不相信有如此好事,問道:“那周副使我認識,他對我還算客氣,平時對其他武人簡直不屑一顧,他怎麼如此好說話?”
黃漢就在今天上午接見了化妝前來宣告投靠的夔州府同知陳翰翔,看了十幾位士大夫簽名的文書。
心急如焚的陳翰翔跪求黃漢救命,因為黨巡按已經上路一個月,估摸著沒幾天就會來到夔州,此時沒有應對之策麻煩大了。
黨崇雅在曆史上是個老不死,黃漢也沒有什麼好點子,唯有讓這個老家夥早點死,指點陳翰翔派遣死士化妝成流寇在路上截殺四川巡按禦史。
“紅旗軍”是純粹的軍人,不可能幹這樣的髒事,為了讓十幾個夔州地方官陷得更加深,黃漢隻肯派遣旗衛把黨崇雅的行蹤提供給陳翰翔等等。
出手殺人必須由十幾個士大夫的心腹家丁來做,旗衛可以暗自防備漏網之魚,協助銷毀行凶痕跡,把這件公案變成無頭案。
為了自己的性命和一大家子的幸福陳翰翔哪有選擇權?他相信十幾個同僚也會本著死一個道友黨崇雅,保住諸多貧道的原則同意下手殺人。
得到指點的陳翰翔一刻也沒有停留,直接乘船沿江而下回夔州府城。
兩個“四方快運”鏢師韋思敬、史以誠陪著他回去了,這兩人當然是旗衛,他倆負責提供情報支持士大夫們的暗殺行動。
這個時代消息傳播慢得很,四川又是天高皇帝遠,旗衛刻意讓黨崇雅消失在群山,朝廷恐怕到了年底都未必能夠察覺,拖過崇禎七年再派遣巡按禦史前來,恐怕一年時間就沒有了。
有了一年有餘的時間,在夔州府文官武將齊抓共管之下,夔州地界談不上變成了豐衣足食之地也應該是盜匪絕跡,人心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