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沈將軍這個幾乎被兩丫頭神化的人,君傾夜挑眉又問。
“這沈將軍聽上去挺厲害的,他是誰?”
聽君傾夜一提到沈將軍,兩丫頭眼睛都bilinbilin閃爍著一種名為腦殘粉的光芒。
“沈將軍名為沈昭白,是我們南靳國的雲王世子,他今年雖然隻比太子殿下大了一歲,但早已為我們南靳國拿下了邊疆整整十五座城池,而且長得玉樹臨風,奴婢敢說,這京城上上下下沒一個姑娘不喜歡他。”
君傾夜垂了垂眸,壓根沒把侍女的話放在心裏,她現在想的是她以後要用草包太子這個身份活下去,為了不讓別人起疑,以為她被妖孽附體,她以後得循序漸進地改變性格才能避免有心人在這上麵做文章。
她現在最擔心有人借此事來找茬發現了異端。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君傾夜解除禁足的時候,連續下了好幾天大雪的天正好放晴了,之前幾天她一直過得十分頹廢,其中有許多三宮六院的什麼妃什麼妃來試探她,不過都被她糊弄過去了,倒是她的嫡母當今的一國之後柳氏一直沒來過,君傾夜倒是一點也不吃驚,這柳氏不能生養,她是因為死了母妃而被過繼過去的。
好不容易解禁了,君傾夜正愁著去哪裏野,忽然天降一道聖旨,她的便宜老爹開始召喚她了。
這件事說起來,是下午的時候,君傾夜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此人是她那皇帝老爹身邊最重視的太監總管張德海,他揮著拂塵昂首而來,看著君傾夜的眼神,毫不掩飾地帶著鄙夷。
“太子殿下,皇上有請。”
一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君傾夜懶得和他計較,二話不說就跟了過去,而詩情和畫意兩個小丫頭早就被君傾夜調教得死心塌地,見君傾夜被皇上召見,害怕君傾夜像以往那樣出言不遜被責罰,因此都十分擔憂。
感受到這兩抹無法忽視的視線,君傾夜心下有些無奈,卻還是回頭自負一笑,如此寒冷的三九天裏不知從哪拿出一把折扇風度翩翩地扇了起來。
“別擔心。”
兩宮女雙雙對視,奇異地都感覺放心了不少。
太子殿下早已經不是當初的太子殿下了。
君傾夜跨進禦書房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並不是他那皇帝老爹,而是一抹欣長的青色身影,與她記憶裏無數個苦苦想著念著的背影重合在了一起。
然後她了然頓悟。
沈昭白。
君傾夜按捺下心中不屬於自己的情感,目不斜視地走到了皇上書案前規規矩矩地行了禮,才斜眼去看沈昭白。走近了,君傾夜看著他的臉,隻覺得這人眉目如畫,煞是好看,確實值得待字閨中的少女們魂牽夢繞。不過沈昭白五官雖然好看得令人無法忽視,但是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他的眸色說不出的好看,若說是黑色,倒不如說像遠山那般有點黛色又蒙著淡淡的煙霧,非常自然地透著一股江南的煙雨氣。
單看外表,君傾夜實在想象不出來這是一個為國家打下半壁江山的少年將軍,反倒是像一個充滿書卷氣的書生。
因著前幾天君傾夜無故攔車得罪了沈昭白,這家夥也許覺得自己是個無理的人,雖然礙於君臣有別他不得不向自己見禮,但是明顯眉峰微皺,有些心不甘情不願。
這麼一來,君傾夜看著也有些礙眼,她揮了揮手,將自己的囂張狂妄、目無法紀演繹了個徹底。
“免禮免禮,你丫要不想行禮就不要逼迫自己卑躬屈膝了,爺看著也很不順眼。”
沒想到君傾夜會來這麼一出給自己難堪,沈昭白身子微僵,看著君傾夜,在別人眼中也許非常無措,但被他直視的君傾夜卻清清楚楚地看見他那一雙好看的眼睛寒冷的鋒芒顯露無疑。
倒是有點意思。
君傾夜眼中笑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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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說話,顯得我比較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