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官揚的臉正對著她的眼睛,使她的眼神有了焦距,“官揚。”她茫然而又微弱地喊了一聲。
她的頭還在痛暈著,但她的意識是清醒的,眼珠轉動了幾圈,她想起了自己的頭怎麼撞到了櫃子上,還有那個對她無禮的理查。她緊張地抓住易官揚的衣袖,問:“我怎麼會回到這裏的?”
“沒事了,你不要害怕。對不起,讓你害怕了。現在都沒事了。”
“那個人——”水蓮擔心地看了一衣服。
“別怕,沒有發生你所擔心的事情。”易官揚簡單地把情形說了一次,省略了春藥的事情。他又詢問了她當時怎麼去了那裏,了解來龍去脈。
水蓮稍稍舒了一口氣,“我頭還有點痛。”
“先吃藥吧。”扶起她喂她吃了藥,易官揚說:“看你醒過來了我才覺得心裏有點塌實感。睡吧,頭還痛著呢。”幫她掖好被子,他仍注視著她。
“你陪我。”握住他厚實的手,水蓮央求著。
“好,睡吧,我不走。”
早上時間九點多,易官揚被家裏的電話吵醒了。他連忙抄起電話,生怕吵醒了水蓮。
“官揚,你快到醫院來,劉珍出事了!”電話傳來官彩玲焦急的聲音。
易官揚不作聲,都是她幹的好事水蓮才差點出了意外。
“官揚,你有在聽嗎?你快來醫院呀!”
“媽,水蓮身體不舒服,你找爸去處理吧。”對現在的劉珍,他隻有仇,就算她沒出事,他也不會放過她。
“哎,你這孩子,水蓮要是好點了你就趕快來醫院吧,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易官揚放下電話,見水蓮已經醒過來。
“誰的電話那麼慌張呀?”
“媽打來的,沒什麼事。你呢,頭還痛嗎?”易官揚隻關心她,現在誰對他都不重要。
“好多了。”她微微掀起一個微笑。
“我去給你做點簡單的早餐吧。”易官揚說。
水蓮看著寬闊的房間,又想起了昨天傍晚驚險的一幕,讓她仍然心有餘悸,她趕緊起床洗漱出去找易官揚。
電話鈴聲又不甘寂寞地響了起來。
水蓮把它接起。
“喂!”
“水蓮嗎?你好點了沒,要是好點了讓官揚來一趟醫院吧,劉珍的情況很不好。”官彩玲的聲音略帶哭腔。
“劉珍怎麼啦?”水蓮有點擔心。
“哎,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你讓他趕緊來吧,你爸也還在路上。”官彩玲沒再說什麼急忙掛了電話。
“官揚,你別忙了,趕緊去醫院吧,劉珍出事了。”水蓮說。
“沒什麼大事,先吃早餐吧。”他實在沒有餘力去管劉珍的事,也不想去花精力,他還沒算她的總帳呢。
“放著吧,你趕緊去一趟醫院,媽很著急呢。我待會自己吃。快走吧。”幫他拿了外套、鑰匙推他出門。
“我還沒給你換藥呢。”易官揚怎麼也不肯去。
“我自己會換,快走吧,真要出什麼事,那就不好了。”
“你頭還痛不痛?”
“別羅嗦了,快走。”直到送他到電梯,易官揚才無奈地去了醫院。
中大附屬第一醫院外科手術室外,官彩玲和易正天正焦急地等在門外。
“媽!”易官揚叫了官彩玲,卻不急著問劉珍的情況。
“哎,官揚,劉珍被人打得全身是傷,還被人輪番強暴了!”官彩玲再次痛哭出聲。
易官揚不作聲,雖然他不會放過傷害水蓮的人,但他也不希望劉珍的下場如此殘忍。他一點也不覺得痛快。
“醫生說必須切除她的子宮,陰*道也要縫針。你說以後她不能生育了還怎麼做女人呀!”
易官揚拍著母親,安慰說:“媽,有醫生呢,你別哭了,別擔心。”
易正天無奈地扶官彩玲坐下,對易官揚說:“你去查清楚到底是誰這麼幹的,差點要了人的性命。”
易正天感到很氣憤,他又說:“今天一早,是花園酒店的服務生發現她的。你去查查那房間是誰開的。”
看來是理查和劉珍起了衝突。他隻得應道:“好。”
“對了,你說水蓮身體不舒服,她怎麼了。”官彩玲剛剛有點不痛快,劉珍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子也隻顧著老婆,人情太淡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