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天安門公車上書!菜市口六君蒙難(9)(1 / 3)

朕自衝齡入承大統,仰蒙慈禧端佑康頤昭豫莊誠皇太後垂簾聽政,憂勤宵旰,十有餘年。中外奠安,群黎被福。上年命朕躬親大政,仍俯鑒孺忱,特允訓政之請。溯自同治以來前後二十餘年,我聖母為天下憂勞,無微不至。而萬幾餘暇,不克稍資頤養,撫衷循省,實覺寢饋難安。因念西苑密邇宮廷,聖祖仁皇帝曾經駐蹕,殿宇尚多完整,稍加修葺,可以養性怡情。至萬壽山大報恩延壽寺,為高宗純皇帝侍奉孝聖憲皇後三次祝嘏之所。敬踵前規,尤臻祥洽。其清漪園舊名謹擬為頤和園。

殿宇一切亦量加葺治,以備慈輿臨幸。恭逢大慶之年,朕躬率群臣,同伸禍嘏,稍盡區區尊養微忱。

光緒皇帝的上諭,意思是既然“上年命朕躬親大政”,那麼“聖母”皇太後“就可以養性怡情”了,暗示請她退出曆史舞台。慈禧太後在光緒“籲懇再之”之下,隻得“幸邀慈允”,擇於四月初十日“恭奉皇太後鑾駐蹕”頤和園。光緒帝籌劃為慈禧太後修葺頤和園乃是他企望擺脫被控製地位的一個極為重要的策略。正因為這段諭旨,慈禧太後察覺出光緒帝的用心。所以她相應地策劃提前結束“訓政”的騙局,突然提出皇帝大婚與親裁大政,讓光緒帝墮入新的圈套。這個騙局除了選定她的侄女為光緒皇帝的皇後來控製和影響光緒皇帝的思想與行動之外,還經與她的心腹一起策劃之後,由禮親王世鐸等人提出了一個所謂《歸政條目》作為光緒皇帝“親裁大政”永久性的法規。光緒帝的“大婚”和慈禧太後“歸政”日期即將臨近的時候,光緒十四年十二月初一日(1889年1月2日)世鐸上奏,迫不及待地拋出了太後歸政以後,清廷的辦事《條目》,實質上是過去《訓政細則》的翻版。明確規定了慈禧太後的最大權力,其中關鍵是兩條:其一是,中外臣工的奏折,仍應一式兩份,即太後與皇帝各一,這樣太後仍可在奏折上批示懿旨,決斷一切;其二是各衙門引見人員,仍照現章,就是照《訓政細則》“恭候懿旨遵行”,用人大權仍在西太後手掌之中。這兩條概括地說即“用人行政”,這是清廷權力之根本。所以慈禧太後對《條目》非常滿意,批示為“如所議行”,實際上光緒在清廷統治權力中仍處於陪襯地位,不能完全擺脫掛名皇帝的處境。慈禧太後之所以如此慷慨大度,在“訓政”僅一年半的時間,就讓光緒皇帝親裁大政,根本原因就在這裏。經過大婚與歸政的形式,慈禧太後在光緒皇帝身上加了兩道枷鎖,內廷則有皇後的耳目,外廷則有《條目》為法規,慈禧太後便可以在頤和園裏安心“養性怡情”了。

慈禧太後以及她的心腹,經過一陣緊張的密謀策劃,在緊接皇帝大婚以後,立即宣布光緒十五年二月初二日(1899年3月4日)“己卯(初三日)上詣慈寧宮行禮;禦太和殿親政受禮。”舉行“親政”典禮,慈禧太後在表麵上做出一副“即日歸政”的姿態,將駐蹕頤和園。

從光緒元年到十五年間慈禧太後不斷變換招牌,由“垂簾聽政”到“太後訓政”,再到“歸政。”其實,清朝的最高權力並無新的傳遞和潛移,各個階段一脈相承。“垂簾聽政”時期的“聖母皇太後”,在歸政以後,成為淩駕於光緒皇帝之上的清朝太上皇。她“表麵上雖不預聞國政,實則未嚐一日離去大權;身在頤和園,而精神實貫注於紫禁城也。”光緒皇帝依舊必須“每日至頤和園請安”。綜觀光緒帝大婚和太後歸政的全過程,隱隱約約地反映出皇帝與太後之間的控製與反控製的較量。慈禧太後控製清朝大權,至此曆時近30年,她的勢力盤根錯節,心腹、親信密布上下,光緒帝是初出茅廬,處世經驗膚淺,當然不是她的對手,猶如孫悟空跳不出如來佛手掌一樣。但西太後在形式上畢竟退到幕後,把前台讓給了光緒。而光緒皇帝不滿現狀,懷著勵精圖治之雄心,他決不甘心於傀儡皇帝的地位,因而清廷高層的權力之爭必然會以新的內容出現在新的曆史階段。

第三節 深宮思變求大治,欲雪國恥謀中興

在大雪紛飛,寒風凜冽的嚴冬,光緒也能想到百姓疾苦,甚至想到自己和人民生活的差距。

大風暴洗刷了空氣中的汙濁,人們的頭腦顯得格外清醒,視野更加清晰寬廣,此時可以說是近代民族覺醒的真正發端。

光緒帝隻得忍氣吞聲,聽任慈禧的獨斷專行。

孫毓汶和徐用儀兩人,一唱一和,壓製主戰派,逼迫光緒帝,慈禧太後通過這兩個親信向李鴻章傳遞她的旨意。

光緒為著想挽救他的國家,使他在國際上得到一個較好的地位,吃不好,睡不好。

西太後仍牢牢地掌握著朝政大權,她絕不容許有一個與她相對抗的政治勢力存在。

1895年,嚴複站到了曆史的前台。

嚴複的議論在當時真可謂驚世駭俗。

魯迅稱讚嚴複是“感覺銳敏的人”,他“做”過《天演論》。

年幼好學

光緒其人,曆來褒貶不一。但平心而論,這位贏得維新皇帝聲名的年輕君主確實有理想、有朝氣、有活力,他的出現為暮氣沉沉的晚清王朝贏得了最後一點尊嚴。作為名義上的最高統治者,光緒深宮思變無疑是樹起了一杆變革大旗,鼓動起維新士人的希望和幻想,開啟了晚清政治變革的大幕。

光緒從入宮的第二年開始,即在毓慶宮就讀。由學問淵博的翁同夏同善等授讀。這時的光緒年僅5歲。

清代統治者,對皇室子弟的教育,是很嚴格的。越翼《簷暴雜記》中記載:

餘內直時,屆早班之朝,率以五鼓之內。部院百官未有至者,惟內府蘇拉數人,往來黑暗中,殘睡未醒,時複倚柱假寐。然後遠遠望見有紗燈一點入隆宗門,則皇子入書房也。既入書房,作詩文,每日皆是課程。未刻畢,則又有滿州師傅教國書,習國語及騎射等事,薄暮始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