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浮華夢往昔]°
>>"繁歌不敗傾華亦成空。"
那年傘擱,西樓成畫釵頭鳳,奈何不渡劫。
白衣:話說出來就是要負責的。
青衫:那我要就是不負責呢?
白衣: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青衫:我等著。
_啊鼻令嚴誰敢渡輪回。
「醉花蔭,醉華蓋。玲瓏殿上,可知百姓苦哭絕?
盞瓊漿,覆穹瑤,九重天下,怎曉蒼生糧涼盡?」
「好!」
清淺的歌若鶯,縱詞清冷,亦博得眾客掌聲不斷。
「嗬嗬……顏,你認為這曲、這人,又能在世上多久?」
慵懶的青衫斜斜倚著臥榻,削薄的唇邊逸出抹淡淡冷笑:「當今天下,還不都是你軒轅說了算?問我這一男伶作甚麼。」
被頂了撞,男人依舊笑吟吟地:「這麼大氣作甚麼。嫌本公子不經常來?本公子這不是政務纏身……」
「華是希望你永遠來不了呢。」青衫鳳眸深處劃過一絲冷倦,「遊戲夠了就可以放在下走了?」
狠狠地將杯盞擲地,男人站起身來,掰起他下巴,眼神幾欲噴火:「朕說過,不償完他的債,你休想半途而廢!」
「華不敢。」青衫清冷的麵容不卑不亢,「華隻是覺得,陛下您沉溺於報複,勝的終究還是端木。那您將我要過來的目的又何在呢?」
「你——」
「陛下,放手吧。當初已經回不來了。現在跟你抗爭的,就是端木,不是別人。而您千辛萬苦要達到的目的,不是別人,正是我——顏浮華!你軒轅鏡夜的生死兄弟!」
青筋爆起的雙手陡然無力垂下。
「鏡夜,你看那。」
紫袍少年將手指著遠處,那風景獨好,竹成蔭,花團簇。
縱然已變音,卻仍帶著褪不去的稚嫩:「啊華,未來如果可以,咱們就一起住這吧。」
白衣少年的嘴角抽了抽,「啊華?那我呢。」
「你住那。」
手指的地方變為豬圈,換來了一頓毒打。
俊美的青衫微笑地看著二人嬉鬧,鳳眸深處是一抹輕輕的安然。
——深到探不到,輕到一陣輕風變會吹跑。
就像怕極了誰會奪走。
「哈哈,啊華救命!」瀾笑著躲開鏡夜的攻擊,雙手抓住浮華肩,後者被他帶入戰圈,搖搖
晃晃閃避著鏡夜的武器。
雖然累,唇邊的笑意卻淡然而溫暖。
散了那往昔冰冷。
無意間,鏡夜與瀾相視而笑,眼底如釋重負。
「呐,」浮華淺淺笑著,舉杯,「祝我們相識十年。」
「不對是十一年。」鏡夜優雅地糾正。
「明明是十一年六個月三天兩個時辰!」瀾已醉,傻笑著再次糾正。
浮華白了他眼,「今天醉我可不負責背你回去。」
「那就不回了在這睡。」鏡夜留客。
「……」
「哈哈那感情好啊。」瀾哥倆好地攬著鏡夜的肩。
「……被你們打擾都不知道我要說什麼了……」浮華嘟囔,複又拍手,「別鬧了。都睡吧,子時了。」
「嗯。」鏡夜輕笑,扶起瀾,交給他,「去吧。路上小心。」
「好。」
看著他們離去,鏡夜亦笑得溫和。
——浮華要說的,其實隻是:
「讓我們永遠像這樣開心地在一起吧。」
——隻是沒說出來而已,他們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呢……
>>"往昔難複浮世繪卷拓。"
昔歲不朽,青燈終視紅塵無,窗外雨落竹。
白衣:都走過了那麼久我們怎麼終究還是成了這樣。
青衫:可是我們至少還活著。
白衣:如果非如此不可我寧願從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