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肖的,你竟敢動手傷我?!我要告訴王上,讓他將你碎屍萬段!!”

柳於陣一回來便聽到有人在寢室裏吵鬧,他正想進去,便被月蘭拉住。

月蘭衝他使了個顏色:“丞相先不要進去,不宜讓寧香公子見到您。”

“為什麼?”這就怪了,他可沒有讓肖子配去搭理那個騷擾自己睡覺的人,他那麼積極幹什麼?這是違背上司指令懂不懂,沒有命令不得行動懂不懂!

“寧香公子是許大人的二子,又是極多口舌之人,若是讓他知道了您的身份,那就等於囚禁柳國丞相一事公布於眾。月蘭見丞相不願公布身份才屈從了燕王,此時若露麵,豈不是功虧一簣?”

於陣剛停下腳步,就聽得房內傳出極大的轟響,一聲長劍出鞘的刺耳聲音傳入於陣耳中。

“小配!”他低吼一聲,心中騰起不好的預感,卻被月蘭拉到紅漆圓柱後。

月蘭搖了搖頭道:“丞相現在進去是給肖將軍添亂,他若真怪你,早將你托出了。”

“這算什麼事?是那家夥亂闖我的地盤!”於陣狠狠咬了一口尚抓在手中的肉包子,原本懦弱惆悵的容顏,此時看去,竟有幾分淩厲:“小配是我的兄弟,那家夥要是敢傷他,我就叫他走不出這扇門!”

月蘭用十分詫異的神情看著他,好似他說得不對,但又沒有反駁。

於陣坐在紅柱下的橫欄上,一口吞掉了包子,手指上的油漬胡亂往衣裳上蹭兩蹭,然後習慣性地給自己的手指拉骨鬆筋。

燕王寢宮共有三間,他所住的這間是最裏邊也是最豪華的一間,殿閣周圍種滿了紫紅色的花,花朵很大,也很妖豔,發出陣陣怡人的馨香,在夕陽的照耀下有如火焰一般,很是壯觀。

於陣屈起單膝,一手撐著臉頰,他幽幽目光漸漸穿過這海投向朱紅的宮牆,深宮漫漫,不知哪裏才是皇城盡頭。

就在這時,寢宮裏驀地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踏著蹣跚的步子朝他的方向走來。“哼,連本公子都敢動,我看他是活膩了吧!什麼玩意。”

於陣本就是呆不住的人,難得的出神被這串聲音打擾,便是頗不愉快,冷然一雙帶著哂意的眸子便轉向那人。

“丞相,不要。”月蘭大概是看出了他邪惡表情背後的動機,忙提醒道:“我們還是快走吧。”

於陣畢竟不明白這皇宮規矩,在王的寢宮鬧事會有怎樣的懲罰,當然他現在更期待那個混蛋回來被他虐一頓。但是,他的理智瞬間就被寧香公子手上的血給爆菊了!

“他果然傷了小配!”於陣怒道,人已經從紅柱子背後閃出來,大步向前。

要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兄弟受欺負,做夢!

這道身影閃爍太快,以至於寧香公子還沒有把麵前的人看個清楚,突然一隻大手便狠狠地將他的腦袋一推:“嘭”然巨響,寧香公子的腦袋竟然就嵌入了雕花窗框!

幸在這個窗框多半是紙糊細雕的,輕輕一撞就能破,並非十分厚實,但即便如此寧香公子仍然就此不醒人事,頭破血流。

守在寢宮的侍衛都是燕王的親衛兵,對柳丞相的身份發了死誓守候,他們立即有人上前帶走了寧香公子,卻不敢追究柳於陣的責任。倒是屋裏的肖子配見狀,登時竄出了房間。“你怎能對寧香公子動手?!”肖子配大聲責問。

柳於陣瞅了一眼肖子配肩上的傷,眉毛高高挑起:“這種角色也能折騰你,不愧是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