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於陣端著果盤大步來到後園,所幸的是,被捆綁起來抽打的肖子配,不過是受了皮外傷,他安心了幾分,靜靜地站到了寧香公子的身後。
燕滕華那廝果然在這裏!
於陣眼裏雀躍著怒火,要不是這裏人多,他肯定要就地跟他決一死戰!還我貞操啊混蛋!
園子裏鬱鬱蔥蔥的樹木遮天蔽日,光線如同一縷薄絲灑在地上,地上充滿了蜂窩似的光點。
偶爾滑落幾片尚且青翠的綠葉下來,吸引了燕王的視線。他本就對這園子裏正發生的事了無興致,故作乖巧有得理不饒人的寧香公子,又那比得上某個一驚一乍的烈男有趣。
可這一走神間,他猛地感覺到了一股濃烈的殺氣就在身邊,身子渾然一震,眼眸迅速轉到身後,卻看見了一副姑且算得上極美的麵孔出現在那裏,姑且,因為那個人雖然俊得讓人垂涎欲滴,但他的表情咬牙切齒,像是要將跟前的人抽筋扒皮一般,當真很猥瑣。
燕王當即放鬆了警惕,心中騰起了止不住的喜悅,但想到他是為了肖子配才跑來這裏冒險,又特別不是滋味:“寧香,本王今日不想見到血腥。肖子配是本王欽點的禁衛軍總長,看守寢宮是他的本職。跨入本王的禁地本就是你的不對不是嗎?你若想著本王,本王必會回到你身邊,何須焦急?”
寧香公子麵頰紅得如同快爛掉的柿子,柳於陣輕蔑地撇了一眼,不再理會。
他的視線投放在肖子配的傷口上,快速判斷他是否需要緊急治療,如果需要,他不介意用自己這柔若無骨的身子把這裏的人全放倒!額,除了某個可能會放倒他的人。
他要盡量避免跟燕王的衝突,燕王沒有看到他最好了,這家夥一直致力於調戲寧香公子上,應該沒有心思搭理自己的,隻看這寧香公子是不是真要對子配動手。
“寧香從上上月開始就在安寧閣等您,說好要陪寧香下棋的,您忘了嗎?”
“怎會忘了,若不是政務繁忙,邊境軍餉告急一時撥不出財政,本王怎會舍得讓你一人獨守安寧閣。”他邊說著,邊看柳於陣的臉色,但不論他說什麼?柳於陣的眼睛看也不看他,隻死死地盯著樹上綁的肖子配。
燕王收回眼角的注視,放在寧香公子身上。為什麼跟柳於陣比起來,仿佛世上所有男女都黯然失色,他不喜歡看柳於陣假扮女人的模樣,一者柳於陣的表情真的不適合,換做以前柔柔弱弱的那個柳丞相,興許還比較正常,二者,他絕不想讓其他男人看到柳於陣的美,那是屬於他的,他的!
在好好調/教這個不聽話的丞相之前,他想先證明一件事……
正當寧香想要開口說話,燕王忽然將他拉到身邊來,一把摟入懷中,在他結實的臂彎裏,寧香就像個老實的受寵若驚的小兔子一樣乖,隻可惜,他眼中雀躍繚繞的,並不是這位錦衣華服的俊俏小生。
仿佛空氣都停滯流動,燕王的吻著實地落在了寧香的唇上。
柳於陣本就神經很大條,毫不為之所動,自然也不會理會燕王神色中的刻意,全當作那男人又在荷爾蒙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