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燕王眼裏,這是一種赤果果的蔑視,他蔑視了自己跟別人的曖昧,他難道不在乎嗎?他為什麼不在乎?

燕王的吻越吻越激烈,隻把寧香當作發泄的對象,浪漫的親吻變成了狂暴的啃噬。想必那寧香早就習慣了,哼也不哼一聲,倒還是無比興奮地貼在燕王懷裏。

可能真把他弄疼了,這寧香是很精靈的人,他立馬說道:“王上,寧香明日就求父親下撥財政救急邊關,這樣王上也好多些來陪寧香了,對嗎?”

燕王被他嬌喃的聲音扯回神誌,對,這就是他想要的,若不是財政權利在許澮的手中,那寧香不過隻是他玩弄的一個侍寵,怎輪得到要利用他才能獲得財政支持。但燕王還是露出了笑容,安撫道:“當然,本王也想陪著寧香。不若今夜……本王就留在安寧閣吧!你喜歡嗎?寧香?”

這話他也問過柳於陣,你喜歡嗎?在他最近一次自盡之前,他的回答總是“求求您放了我”,而那天他卻瞪著眼睛說“等我恢複體力,我要上了你”,嗬嗬,這是那文縐縐的柳丞相說出的話嗎?

想到這事,他原本虛假的笑容忽然真摯而沒有防備,就袒露在寧香公子的麵前。

燕滕華這種帶著濃重陽剛之氣的霸王,竟也會有這樣溫柔的笑容。

柳於陣覺得一陣腿軟,腦海裏暈乎乎的,大概這副身體生前血色素很低啊!“究竟有完沒完,我的身體又開始犯困了,再不快點,不知道過一陣子會不會在這裏倒下。真不該冒然進來。”

他心裏抱怨,比起可惡又惡俗的燕王,方才撞見的那人倒是讓他十分在意,那失望的神色展露在儒雅高貴的臉上,隻叫人有種莫名的失落感。眼下燕王既不對肖子配動手也沒什麼放人的打算,要是不做點什麼?他恐怕會一直想著那個人的眼神發呆的。

然而就在這時,燕王的聲音猶如大赦天下:“好了,放肖將軍回去,寢宮還要他來看守,莫讓屋裏本該有的東西丟失了。若是回頭本王寢宮少了什麼東西,淩遲之刑必會用上。”

他話中有話,柳於陣不知道他到底發現自己了沒有,不過能把肖子配放了就好,他會回去的,用不著他燕滕華來提醒!

“咦?你是哪裏的宮女?怎麼本公子沒有見過?”

柳於陣心中大石頭再次懸起,這寧香公子眼力還真好啊!可惡,這下要怎麼走。他不能說話,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很粗魯的,萬一露陷了,會被當作刺客吧。

於是他連忙遞上果盤,假裝不會說話,哼哼唧唧地示意果盤是送蔬果的。

寧香公子不是一般角色,他似乎對柳於陣的容貌十分介意,一手打翻了於陣的果盤:“你下去!”這命令對於陣來說可是解脫的良方。

“等等!”燕王的聲音響起來,無情地喚住他道:“這是本王帶來的侍女,今晚就讓他來侍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