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快點!本王可沒有耐性。”
“嘖。”聽到這耳熟的聲音,一生氣就會做出嚼舌動作的柳於陣,毫不顧忌地用這貌美的容顏嚼了出來,模樣甚是叼毛,要是被隊長見了,肯定要罰他做俯臥撐,不過除了隊長,他不聽任何人的命令,所以別指望他會聽燕王的。
燕王一身xie衣,側倚在門框上環手說話,不知是在對誰說的。
幾名宮女走入寢宮,寧香公子正在浴桶裏洗著玫瑰浴,柳於陣見了,心裏直吐槽:大男人犯得著這樣洗澡嗎?你他媽確定自己還是個男人?
那麼,要怎麼做?要本警官給這位公子哥擦身嗎?我不介意給他擦掉一層皮。
柳於陣盯著浴桶裏的寧香公子兩眼放光,不管怎麼看,這男人雖然膚如凝脂儒雅高貴,但要跟自己相比還差得遠了。不要誤會,柳於陣完全不是在自誇,他可恨透了這身柔骨,他光榮的傷疤都變成了這滿身齷齪的齒痕,象征男人味的青銅色如今比雪還白,真好像缺乏光合作用。
正要跟著那幫小侍女過去給寧香公子擦背,卻聽燕王說道:“你過來,替本王寬衣。”
“哈?”柳於陣詫異地回頭去看,那龍袍男人已經走到床邊,正用非常挑釁的神情看著他:“你找死嗎?”柳於陣忍不住暗罵。
寧香公子更是心急,就要從桶裏出來:“王上,這讓寧香來做吧!下人哪資格觸碰聖體。”
“不。本王不習慣她以外的人來做。”燕王目光目光凜然,唯有這句話,比對他說的所有話都更不可反抗。
察覺到寧香公子目光火辣地盯著自己,還是趕快把這個混球扒了走人的好。
柳於陣硬著頭皮走過去,心急火燎地扒起來,從當初解衣上藥的時候他就意識到,大燕國設計的這套衣服絕對是以解不開為初衷的。
你妹夫……
柳於陣手指觸碰的這件綢緞衣裳,每一針每一線都是金絲穿繡,哪怕隻是一根絲線都是窮苦人一聲也無法得到的,可他卻有將它扯爛的衝動。
燕王臉上露出萬分歡喜的笑容,跟前連衣裳都不會解的這個男人,絕不是他所認識的柳於陣,也不可能是外麵進來冒充的柳丞相的刺客,沒有刺客連解衣服都不會,而他又完全不似假裝。
要離開他的身邊,隻要解開他的衣裳就可以走了,這麼容易的事,他犯得著弄這麼久?
柳於陣折騰了老半天,寧香公子都洗好出浴了,他這才終於解開了這繁瑣的工序,燕王的衣襟被一件件地褪下來,露出那傲人雄壯的身軀。
他替別人穿過防彈衣,撕過別人的衣服,在澡堂看過無數酮體,但不知為何,這副身軀展現在他的視線中時,卻有一種無法比擬的美感同時袒露。那也是傷痕累累的身子,刀劍的痕跡如此明顯,正如他的驕傲,燕王也把這當作驕傲,很樂於展示在他麵前的樣子。
那些傷,是戰士的榮耀,光看傷痕就知道對方的經曆。在燕王的傷痕下,柳於陣突然感覺自己槍林彈雨的生活仿佛根本不算什麼。
他十歲隨父親在戈壁生活,出任務都會帶他同行,十四歲入警官學院,十六歲入伍,兩年飛快的跳躍來到國際警署,不可計數的戰鬥,說起來不過是在各種防禦齊全,彈藥充足武力充足的情況下進行的一次單向虐殺。
然而燕王絕對不是生活在那種安逸中的男人,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