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傾談一:蔣碧薇——做幸福生活的逆襲者(1 / 3)

人生,隻是一個故事。我們唱念做打,演繹的不過是一出人生的戲。

在戲中,悲喜皆有,愛恨亦有。所謂幸福,也全在自己的努力中擁有。隻是,能若民國第一強勢女名媛蔣碧薇那般,做一個幸福的生活逆襲者鮮有之。愛與被愛,都曾是幸福。遭遇背叛後,她可是罕見地將前塵往事收拾得幹淨見底,依然把日子過得如夏花絢爛的雅心女子。

導語

在錦繡如雲的民國名媛中,蔣碧薇無疑是被曆史大寫的女子。她,為愛私奔。

——為了心中仰慕深久的他,為了心中那份堅貞不移的愛情,十八歲的她毅然跟隨著心上人徐悲鴻踏上私奔之路。

這是種至為大膽的愛,是為愛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即便是如今也是讓好多女子側目的,更何況那個封建餘存尚濃的年代。由此可見,她在為愛無畏的膽識下,亦有著叛逆的反封建心態。

她,遭遇愛的背叛。

——能若她這般痛心之餘,麵對情變而不驚,轉而索重金休夫另尋懷抱者的女子,真真是廖若星辰。我見識過太多強勢的女子,不過若她這般幹脆的女子卻是最讓我佩服的。她,沒有傳統女性的軟弱,亦沒有遷就男權的劣根性。當愛人不愛時她絕不唱那曲怨婦吟,而是將前塵往事收拾得一幹二淨,並於莞爾間瀟灑地攜細軟再奔赴一場有愛的愛情裏。如此,什麼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調調都弱爆了。

是女子,真心都當如此。

做一個幸福生活的逆襲者。

即便生活不喜歡你,即便愛情背叛了你,都要無畏一如往既,做個生活裏的被無數人高山仰止的強者。

尤其是女子。

人生,有許多遇見。

遇見誰,亦如同宿命。

她,遇見他的時候,就如那命中注定。

那時,她的名字還叫蔣棠珍。十八歲的妙齡年華,是會衝動地於瞬間愛上一個人的。棠珍,即如此。所以當她在窗簾後,聽著伯父和徐先生的聊天,一顆芳心便悸動了,仿佛小鹿亂撞般驚動了她的一顆少女情懷的心。

那時,她雖已是蘇州望族查家的準兒媳,可是那個媒妁之言下的男子是未曾在她心裏掀起任何漣漪的。一個隻是被言說的影子,斷斷入不了她的心的。而徐悲鴻,則不同。首先,他獨有的外表和行為,便在第一時間的初見裏俘獲了她的心。另外,他的那些耳詳的奇聞逸事更是如同一首悅耳的詩,如溪流湍急在她的內心裏激蕩著。在她看來,白布鞋裏穿雙紅襪子為父服喪;兼授始齊女學課程,天一亮由城裏步行三十裏趕去上課,中途過家門而不入……如是的徐悲鴻,是獨特的、與眾不同的、另類的,且極具吸引力的。

這樣的悲鴻,棠珍是深愛著的,可以說是迷戀著的。

有人說,她愛上徐悲鴻,不如說是她看中了他才二十初頭的年紀就有的出眾才情和不朽魅力。

話說,哪個女子的愛,不是由崇拜開始,及至才有了癡迷的。

他們之間的愛情,亦是兩情相悅的。

徐悲鴻對棠珍的愛意,也是由第一眼的一見鍾情開始的。作為棠珍的伯父蔣兆蘭和姐夫程博威的好友,因為同在宜興女子學校教書的緣故,他深得棠珍父母的喜愛。因而,在愛上棠珍之初,他便借著這樣的關係成了蔣家的常客。時日久長裏,他對棠珍的愛可謂到了如癡如醉的境界。

愛戀,便在他們的心裏暗自開出花朵來。

喜歡徐悲鴻的棠珍的父母,亦歎惋道:“如果我們再有一個女兒,那該多好啊!”棠珍,明了父母的歎惋及對悲鴻的喜愛。

那時姐姐早已嫁人,而自己也早已訂婚,可她的父母多麼想擁有徐悲鴻這般的好女婿!他們仍是活在舊時的人,認為媒妁之言下的約束是道鴻溝無以逾越。即便覺得悲鴻那樣的好,亦無法做到無所畏懼地接納。

棠珍,還沒叫碧薇的棠珍,卻不曾畏懼過,一絲一毫都未曾有過。她決絕地遵循著自己的那顆愛著的真心,將對悲鴻的喜悅流露於言語中、行動中。是敢愛的女子,亦是執著的女子。

所以,當悲鴻托摯友朱了洲先生來到她家,趁她父母不在的空當問她,“如果有一個人,想帶你出國,你願意嗎”時,棠珍表現出了她果敢的一麵,她雖還有著少女羞澀的心,但是仍決絕地給予了肯定的答案。隻因,悲鴻是她夢裏魂裏都牽掛思念著的那個人。

這樣的她,真的魄力非凡。即便是在今日,也未曾有幾多這樣的女子。

要知道,那時的她還從未曾正式和任何一個男子有過一次單獨的約會。

是愛的力量吧。她把一封告別信留在了母親的針線筐裏,將十三歲就已訂好的婚約拋到腦後,一腔熱忱地奔赴到心儀已久的悲鴻的懷抱。

也許,這個年齡的她,除了敢愛,再沒有什麼事兒比這更重要了。

年,棠珍跟隨著深愛的男人私奔東渡,到了日本。

這一叛逆而大膽的舉動,讓她名動那時光影之際,也給蔣家帶來了極大的麻煩。所幸,她的父母溫善,在為她善後之餘,最終還原諒了他們。

蔣家畢竟是名門望族,凡事都得做得有所交代。於是,對於私奔的她,隻得無奈地演繹一出無她出場的戲目。宣稱她病故,並還像模像樣地演了出哭靈、出殯的鬧劇。從此,那個叫棠珍的女子隨著這幕劇被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