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神,次子果真能到那般地步?”夏皇目露疑色,再次看向水晶球內即將消散而去的批語,道。
“一切皆是天意,其中的恩恩怨怨,想來也會在數十年後有個了解,不過到那時,這片修魂大陸之上,又將會迎來一片血雨腥風。”白衣老者黯然垂下目光,在說到最後一句話語之時,連聲音都變得有些無力了。
“雷袁二宗族跟陽天宮勾結,雖未表麵上流露出什麼,但私底下卻是結黨營私,若是常此發展下去,恐對我夏炎氏不利啊。”夏皇再度將雙手負於身後,一對眸子中閃過一抹殺意,隨即又淡淡的道:“若是此子真如霓神所說,倒不是一件壞事。”
“雷袁二氏野心勃勃,陽天宮更是想借他們之力,削弱玄天宮的勢利,甚至想挑戰我們夏炎氏在中玄域的地位,隻不過現在時機還未到,他們也斷然不敢輕舉妄動。”白衣老者看了一眼已是恢複原貌的水晶球,淡然的道:“不過數年來,洞天府一直無所動作,這倒是有些讓人看不透了。”
“洞天府這些年來確是安靜不少,不過霓神,您可否算得此子下落,若是此子被雷袁二宗族或是陽天宮得知,定會極力扼殺,如若可以,可將此子尋得,接入王都栽培,量他們也不敢對王城有所行動。”
夏皇走過去攙扶著白衣老者坐下,隨後自己也下坐於旁邊的黒木椅之上,望著白衣老者,夏皇眼眸之中滿載敬重,宛如見到自己祖父般敬畏,毫無一絲帝王之霸氣。
“不可,一切皆有天數,還是任其自然成長吧,你且附耳過來。”
白衣老者靠近在黒木桌中間,夏皇聞言,著即附耳過去,仔細聆聽,白衣老者麵無表情,嘴唇挪動下勾起兩腮周圍皺紋無數,夏皇聽得雙目放光,眼珠不停轉動,臉部更是驚訝與喜色交融相替。
“此事牽扯甚廣,還需謹慎處理,此子所處之地更是不可讓第三人知曉,雖說陽天宮裏的那個老東西可能也會有所察覺,但想知道此子具體位置所在,想來也需數年之功。”
“這些事宜都按您說的辦,霓神,此番批示,您老元氣消耗甚大,還是先在房內稍作休息,稍後我會讓人送上玄月丹助你恢複。”
二人私語話畢,夏浩望著霓神蒼白的臉色,目光之中露出些許愧意,隨即起身道:“今日愛妃臨產,我便先回去了,您老靜心休養吧。”
白衣老者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看其樣子,此番啟動的水晶球批語,的確是消耗甚大,即便有玄月丹相助,想來沒個十天半月之時,自是無法恢複至鼎盛之期。
夏皇告別白衣老者,步伐匆匆的便往麗皇後所在宮殿走去,而在夏皇走出霓神所在院落之後,一個身著黑衣,身材精瘦的小吏,左顧右盼,鬼鬼祟祟的自院落而出,隨後消失於圍牆拐角之處。
夏皇走後,白衣老者緊閉的雙目微微睜開,嘴角上揚,蒼老的臉頰之上勾起一抹幹枯的笑意,喃喃的道:“帝境,真的還有人能達到這般神級的地步嗎?敖俊,真想看看你能成長到何種地步,咳咳。。”
伴隨著一陣幹咳,霓神回至臥房內,盤腿坐於床榻之上,再度閉合雙目,隨之雙手於胸前勾畫出奇特手印,瞬時,濃鬱的淡藍色元氣自其周身擴散開來,將其整個人包裹於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