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色陰沉的柳尚書那雙犀利的鷹眼直直的盯著那個出現在門口的男子,他的心裏麵不由的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
因為混跡官場多年的柳尚書的心裏麵清楚,一般情況下不出什麼意外的話,通常前來直接給自己彙報的人應該就是辰風,畢竟他才是這個任務的首要的負責人,自然有什麼事情要他來親自告訴給自己。
可是,今天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的這個人竟然不是辰風,而是辰風的一個手下,這個陳榮南在柳尚書的心裏麵隻是一個本本分分的小侍衛,通常情況下,他們兩個人互相見麵的機會是十分的渺小的,所以在陳榮南的名字剛進入到柳尚書的耳朵裏麵的時候,他的心裏麵就不由的閃現出一個念頭。
那就是。。。
辰風出事兒了!
盡管陳榮南的心裏麵是十分的忐忑謹慎,可是礙於柳尚書那張嚴肅、威嚴的臉龐,他還是乖乖的將自己三人的經曆一字不差的全部都給柳尚書交代了。
雖然一直本分、認真的陳榮南將自己三個人的原因仔細的說明了一下,但是他也再一次的強調了許溢年身邊的那個淩嘯天的存在,不論這個人的人品如何,他好歹也是一個一頂一的高手,隻不過出事方式心狠手辣了一點兒。
此時麵色凝重的柳尚書全程黑著臉聽完了陳榮南的所有解釋,雖然他說的有理有據,。可是聽到了柳尚書的耳朵裏就隻有這樣的一句話。
那就是:人沒死,還活著。
柳尚書眯著眼睛漫不經心的打量著跪在自己麵前的這個人,在心裏麵不由的輕歎道:千言萬語不過就是一句任務失敗了嗎!何必說那麼多的廢話。
雖然柳尚書的心裏麵對眼前的這幾個人有些嫌棄,畢竟這次他們要處理掉的人是他們之前失手放過的一個人。
之前任務失敗,現在任務也還是失敗了。
隻不過這兩次之間的唯一差別就是,自己身邊的一員大將竟然眼睛受傷了。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柳尚書陰沉的眼睛在跪在地上的陳榮南的身上周旋了一會,然後這才慢慢悠悠的張口說到:“那我那個不爭氣的外甥現在怎麼樣了?在那個小地方呆了那麼久,有沒有什麼變化?”
陳榮南一聽到柳尚書聽完了自己的解釋之後,不僅沒有直接過問辰風的傷勢,而是直接過問自己的那個沒有腦子的外甥的處境的時候,陳榮南的心裏麵輕微有些不悅,他的眉頭不經意的輕輕皺了一下。
然而他這個細小的動作,卻還是沒能逃出柳尚書那雙法眼,閱人無數的他瞬間就明白了他此時心裏麵的想法。
畢竟,他這麼多年一路走來,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上其實也全憑的的是揣測聖意,這樣自己的官場才能走的這樣的長久啊。
畢竟皇上的心思可是比他們這些平民百姓的心思要難猜的多。
雖然陳榮南的心裏麵不太願意提起那個一無是處的許溢年,可是礙於他是柳尚書的親外甥,所以他也就沒辦法不說了。
“許少爺在那邊生活的挺好的,況且根據我們的了解,目前那個人應該還不知道許少爺的存在,況且許少爺的身邊有了那麼厲害的一個殺手一直保護他左右,所以老爺你盡可放心。”
聽完了陳榮南那一本正勁、真摯的話語,柳尚書那原本陰沉的眼眸慢慢的柔和了一些,他漫不經心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子,一本正經、恭恭敬敬的樣子看著不像是說謊,所以他就徹底的相信了眼前的這個規矩的是侍衛的話。
然而,當他再一次得到許溢年的消息的時候卻讓他徹底的大吃一驚。
柳尚書在簡單得慰問了一下辰風得情況之後,給管家簡單得交代了幾句之後,他邊將在門口等候了多時得陳榮南給打發走了。
畢竟這次得任務,不僅失敗了,況且他最器重得一個侍衛竟然還身受重傷,這樣得情形讓他這個做主子的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離開了尚書府之後的陳榮南此時就像是將心裏麵的負擔給卸下來一樣,整個人十分的輕鬆,畢竟這個平日裏威嚴、古板的柳尚書竟然沒有以此來懲戒他們幾個人,畢竟他們幾個人可是將這次的任務給搞砸了的。
不禁任務失敗,況且還身負重傷,這樣的情形確實讓人有些難以理解柳尚書的大方。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嚴肅、古板的柳尚書在他陳榮南離開之後,就立即對自己身邊的那個老夥計說道:“這段時間給我重新物色上幾個新人,一定要找一些有實戰經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