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柳尚書旁邊的那個老夥計恭恭敬敬的低著頭然後說道:“好的,老爺。”
柳尚書漆黑的眸子緊緊的定格在陳榮南離開的那個地方,一瞬間,他的腦子裏麵頓時湧現出了不少的人影,都是進入到自己的這個房間裏麵,然後離開。
為官這麼多年,跟在自己身邊的人往往是很固定的,但是也難免有幾個新的背影突兀在自己的眼前,讓自己的心裏麵有些不舒服。
告別了柳尚書的陳榮南二話不說就回到了辰風的住處哪裏,看到依舊昏睡在床上的辰風,陳榮南無奈的望了一眼,呆坐在一旁的小鳴,他慢慢的彎下身子,順勢也坐在了地上,兄弟二人就這樣互相依靠著對方,呆呆的望著門外。
身後是昏睡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辰風。
自從辰風他們三個人無故消失之後,脾氣暴躁的額許溢年的心裏麵就總是覺得有一種被人戲耍的感覺,他自從那天在客棧裏麵發泄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怒火之後,他就徹底的淪陷在了賭局當中。
整天聽著這個賭場裏麵各種各樣嘈雜的聲音,這才讓他那原本喧囂不止的內心得到了片刻的寧靜,一直跟隨在他身後的大熊跟猴子他們三兄弟也是輪流跟在自己的身邊,陪著自己一塊享受這賭博的樂趣。
賭博的快感早已經讓他的心變的麻木不堪,經過了這麼多長時間的煩心事兒餓的困擾,他決定暫時先讓自己放鬆上幾天,等到自己的心情好轉的時候,再去考慮別的煩心事兒。
可是,就在他接連幾日的沉迷於賭局當中的時候,賭場裏麵不知不覺的換上了幾個新的夥計,專門負責賭場的秩序跟一些雜活。
一心沉迷於賭局上麵的許溢年絲毫沒有察覺到這些突然出現的新麵孔,所以依舊是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本性暴露在他人的麵前,絲毫不知道危險已經悄悄的逼進了。
在養殖協會的會長柳絮的家中,一個賭場裏麵的小夥計出現在了她的麵前,這個瘦小、聰明的小夥計恭恭敬敬的站在柳絮的麵前,然後 小聲的竊竊私語著什麼。
屋子裏麵的昏黃的燭光微微的搖晃著,聽到了眼前這個夥計的話,柳絮不時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臨走之前,柳絮低聲對那個夥計交代了幾句,然後那個夥計頓時心神會令,高興的離開了。
望著那個夥計離去的背影,此時站在門外的吳維慢慢的走到了房間裏麵,然後微微的彎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問道:“夫人,這次這個真的可行嗎?”
這得罪的可不是一般人啊?
吳維原本想要將這句話說出口,可是礙於此時的夫人的臉上的微笑還沒有逝去,他便硬生生的將自己嘴邊的這句話給咽了回去。
“有什麼不可行的,我柳絮這一路走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要不是我這個人命硬,恐怕我早都是那個王家的陪葬了。”柳絮嚴肅、冷靜的話語反倒聽的站在一旁的吳維的心裏麵一震,看到自己眼前的這個人篤定的神色,吳維也隻好放棄了繼續勸說。
畢竟,自家的夫人的主意一旦定了,那就想改也改不了了。
雖然自從許溢年前段時間一直想要行刺許溢寒不成功,可是他在賭局上麵的日子卻一直過的順風順水,這一兩天的日子,他都已經贏了三萬兩的銀子了,雖然這些錢對於他這樣的大戶人家的少爺來說並不算什麼,可是他的心裏麵總算是找到了成功的喜悅了。
所以,這幾天不無正事的許溢年去賭場的次數越來越到多了,他的手氣也變的越來越好了,他在魚龍混雜的賭場裏麵,盡情的享受著賭場帶給他的快樂,那種用錢買不到的滿足感。
不知不覺的,他已經在這個賭場裏麵呆了五天了,這五天裏,他出了白天早早的回去睡上一覺,剩下的時間基本上又會來到賭場裏麵,看著形形色.色的人為了賭局上麵的數字而大聲呼喊,這裏的一切都讓他覺得血脈膨脹,整個人頓時覺得生活都有了希望了。
畢竟他在這個賭場裏麵已經接二連三的賺了不少的銀子了。盡管也有輸過的時候,可跟總數比起來,那些都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