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頓利用非常手段終於奪取了單於之位,他一麵誅殺所有反對他的匈奴貴胄,一麵加緊備戰,準備反擊東胡。從此之後,在冒頓單於的帶領下,匈奴族日益強盛,登上了曆史舞台。
漢國土,楚國,郢都。
深秋的郢都,外麵夜已經很深了,冷冷的秋風一陣陣的吹過。而楚王府內卻還點著燭光,楚王府內的一間密室中,韓信正背手站在那裏,手中拿著那張幾天前就已經到來的聖旨,上麵說皇帝要到雲夢澤去遊玩,眼下禦駕即將路過郢都,命韓信到時出城迎接。韓信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多遍,他當然能看的出來這聖旨背後的含義,難道兔死狗烹之事真的就要發生在我韓信身上麼?能躲過這場劫難麼?能,可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帶著鍾離昧的人頭去見劉邦以示自己的忠心,可鍾離昧走投無路投奔於自己,如今難道真的要殺了他麼?
韓信正陷入沉思中,一名侍衛走進來道:“大王,鍾離昧已經到了,現在正在外麵。”
韓信將聖旨放回衣袖中問道:“酒宴備好了麼?”
侍衛回道:“已經在外麵布下酒宴。”
韓信看向侍衛道:“毒藥......毒藥下了?”
侍衛回道:“下了。”
韓信點了點頭:“嗯,走吧。”
楚王府的側室內,鍾離昧坐在酒宴前,望著桌案上的美酒佳肴,鍾離昧不知道為什麼深更半夜叫自己來赴宴,“難道韓兄有什麼急事或頭痛之事?”鍾離昧暗暗的想著。
韓信從外麵走進來拱手道:“已經深夜,我韓信卻攪了鍾兄的好夢,韓信慚愧啊!哈哈。”
鍾離昧忙站起來道:“怎敢怎敢?”待韓信坐下後,鍾離昧才開口問道:“這已是深夜,不知韓兄叫我所為何事?”
“啊?沒事沒事。”韓信抬頭朝屋內的侍女道:“你們下去吧。”待侍女下去後,韓信作了個請的手勢道:“喝酒!喝酒!哈哈,隻是想叫鍾兄來喝一杯,你我二人自項羽軍營分別後還沒有聚在一起喝一杯過呢。”
“哈哈,喝酒什麼時候不行?哎,我還以為是韓兄有什麼要緊之事,既是如此,那弟今晚與兄一醉方休!”說著,鍾離昧端起麵前的酒,正要喝時,“慢!”韓信慌忙止住,望著鍾離昧疑惑的眼神,韓信支吾的問道:“我韓信待兄如何?”
“好啊!”鍾離昧放下酒杯:“我一敗軍之將,隻身前來投奔,韓兄不怕流言蜚語便收留於我,每日讓我操練軍隊,以將軍之禮待我,我鍾離昧感激不盡!”說著,鍾離昧站起身朝韓信深深一拜。
寥寥數語,韓信竟差點落出淚來,他忙忍住淚水端起酒杯道:“幹!”鍾離昧也忙坐下端起酒杯:“幹!”兩杯相碰,鍾離昧仰頭一飲而盡。鍾離昧放下酒杯長呼一聲:“楚酒當真香美也!”鍾離昧抬起頭才發現韓信正呆呆的舉著酒杯,兩行熱淚已經順眶而下。
鍾離昧忙道:“韓兄,你這是?”
韓信猛的仰頭一飲而盡,放下酒杯道:“當年我投奔項羽,那項羽恃才傲物,輕視與我,讓我做一名小小的執戟郎中,我多次向他獻策,他卻每次都將我亂棍打出。一直是鍾兄你,是鍾兄你一直真誠待我,我韓信今生今世感激不盡!”說著,韓信再次仰頭一飲而盡。
鍾離昧大笑起來,他忙道:“我當時就看韓兄你不是平庸之輩,果然啊,投奔了漢王後,封壇拜將,十麵埋伏,千古佳話啊!”
韓信呆望著酒杯道:“可是如今卻有人告發我韓信意欲謀反。”
鍾離昧忙道:“韓兄你勞苦功高,陛下怎會聽信那讒言呢。”
韓信從衣袖內拿出那張聖旨遞給鍾離昧道:“這是前幾日聖上下達的聖旨,聖旨上說,聖上禦駕即將到郢都,令我前去迎駕。這迎駕是假,想趁機將我拿下才是真。”
鍾離昧看罷聖旨忙道:“這......這可如何是好?”
韓信擦了擦臉上的淚珠道:“事到如今,我隻有提著鍾兄你的首級前去迎駕,方可保我無事。”
鍾離昧呆呆的愣在那裏,他伸手指著酒杯道:“酒中有毒?”
韓信忙閉上雙眼,點了點頭。
鍾離昧忽然仰頭大笑起來,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掀翻桌案叫道:“想我鍾離昧,一身武藝,先投項羽不成,又投韓兄不就,既然韓兄當初肯收留於我,我鍾離昧的這顆人頭就是你的。”說著,鍾離昧苦笑一下:“可這帝王之術,隻怕,隻怕你送上我的人頭,劉邦他也不肯饒你啊!”正說間,毒性發作,鍾離昧隻覺肚內刀絞一般疼痛,一口鮮血噴出,鍾離昧奮力朝韓信喊道:“公非長者也!”鍾離昧仰頭躺在地上。
“來啊!”韓信緩緩睜開雙眼,擦幹眼淚喊道:“斬下此賊首級,明日隨本王前去迎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