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見狀,忙接著說道:“大王不要誤會,此番濟北王是真心誠意派在下來向燕王求救的啊!”
劉澤冷冷一笑:“他劉興居一個二十歲的娃子,他可比他哥哥劉襄差遠了!”劉澤邁步走至使者的麵前說道:“寡人是高皇帝的弟弟,怎會與劉興居那種為達私利不惜賣國的人相來往?此番朝廷出兵平亂,老夫非但不反對,前幾日灌嬰將軍率軍途徑燕國,老夫還派了一萬兵馬相助!”
“燕王,你......”使者感覺到了勢頭不妙,他忙一拱手說道:“既然燕王執意如此,那在下就告辭了!”說罷,他忙轉身快步要走。
劉澤一揮手道:“你當我這薊都是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來啊!”
“諾!”兩名甲士高喊一聲,邁步上前一左一右死死將那使者押住。使者慌忙高聲叫道:“燕王,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劉澤冷笑了一聲:“劉興居起兵叛亂,你身為他的臣下,不行勸諫,反而助他來這裏遊說老夫,那你便也是我漢國反臣了!”
使者看向劉澤叫道:“大王欲殺我?”
“自有處置你的人,但不是我。”劉澤向甲士一揮手道:“將這反臣連夜扭送至齊地灌嬰將軍的軍中,是殺是刮,由灌嬰將軍做主!”
兩名甲士高應一聲諾後,便將那使臣連拖帶拽,拉出殿去,那使臣忙高聲喊道:“燕王!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齊地,濟北國,博陽。
灌嬰所部兵馬連戰連捷,已攻至濟北國都博陽城下,一連三日鏖戰,劉興居拚勁全力死守博陽,已至灌嬰接連幾次進攻都未能破城。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又是一天戰事的結束。
灌嬰回到帳中,來不及用飯便命中軍司馬叫來張武一起商議破城之策。正計議間,中軍司馬快步入帳拱手說道:“稟報上將軍,燕國甲士扭送來一人,說是濟北國派往燕國求救的使者。”
灌嬰張武二人聞聽此言,皆不約而同與對方交換了一個眼神,灌嬰轉頭看向中軍司馬說道:“帶上來。”
“諾!”中軍司馬拱手出帳,不多時,隻見兩名甲士押著那名使者走入帳中。
看到這名使者,灌嬰張武二人的嘴角皆微微上揚,破城隻在今夜。
夜已經深了,死守了一天的劉興居此刻卻並無半分的困意,他身不卸甲,挎著一把漢劍站在城樓之上,凝望著不遠處漢軍連綿的營地,心情極為沉重。
“是我太倉促了......”劉興居用手一捶城牆,鮮血立刻沾滿了他的拳頭,可他此刻卻一點也感受不到這肌膚的疼痛,他的口中喃喃說道:“匈奴人靠不住,各地藩王也是按兵不動,那劉則見勢不妙,連抵抗都沒有便開城投降了,博陽一城......還能死守多久?”劉興居仰頭望著星空說道:“二哥啊二哥,兄弟果然敗了......”
身旁中尉忙道:“大王不該如此意誌消沉,咱們不是還派了一路使臣前往燕國求救了麼。”
劉興居雙眼空洞,依靠在城牆上道:“燕國?那老劉澤和我家宿有積怨,到了這個時候仍沒有什麼動靜,該是不會來援了。”
中尉正要說話,忽然隻見城下數裏之外的漢軍營帳內竟亂了起來,火光衝天,殺聲震天,劉興居心中一震,慌忙扶著城牆向前望去,一旁的中尉忙高聲說道:“大王,漢軍陣地亂了!有人在攻擊他們!”
劉興居心中大為振奮,他口中忙道:“會是誰呢?難道真的是燕國兵馬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