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遷(約前135年—前90年),西漢偉大的史學家、文學家、思想家。他因直言進諫而遭宮刑,卻因此更加發憤著書,創作了名震古今中外的史學巨著《史記》,為中國人民,世界人民流下了一筆珍貴的文化遺產。《史記》一書既是中國曆史上最偉大的史學著作,又是一部偉大的文學著作,更是世界上為數不多的鴻篇巨製。魯迅先生稱許《史記》為“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基於司馬遷對曆史學的貢獻,後世史學家公認司馬遷為“史聖”。
司馬遷,字子長,其生卒年代史無明文,通常認為是公元前145年—前86年,享年60歲。西漢夏陽龍門人(今陝西省韓城縣)。夏陽,縣名,今韓城,靠近龍門。所以司馬遷自稱“遷生龍門”(太史公自序)。
據說司馬遷家世代都是的曆史家和天文家。司馬錯是秦惠王時伐蜀的名將,司馬昌是秦始皇的鐵官,到了司馬遷的父親司馬談,又做漢武帝的太史令,恢複了祖傳的史官恒業。
作為一位太史令,司馬談一直以這個並不顯要的太史官職為榮,在他的心目中,修史是一項崇高的事業,他為此奉獻了自己一生的精力。這也對司馬遷產生了極大的影響,以至後來司馬遷也為這個事業奉獻了一生。
一直以來,司馬談都想著寫一部貫通古今的史書。在父親的直接教導下,司馬遷十歲時便開始學習當時的古文。後來,他又跟著董仲舒學習《春秋》,跟孔安國學習《尚書》。司馬遷學習刻苦,進步非常快,極有鑽研精神。這個時候,正當漢王朝國勢強大,經濟繁榮,文化興盛的時候,張騫奉使通西域,衛青、霍去病大破匈奴,漢武帝設立樂府……也是司馬遷在京城裏豐富見聞,熱情迸發的時候。
20歲時,從京師長安南下漫遊,足跡遍及江淮流域和中原地區,所到之處考察風俗,采集傳說。不久仕為郎中,成為漢武帝的侍衛和扈從,多次隨駕西巡,曾出使巴蜀。
元豐三年,司馬遷的父親去世。病危時拉著司馬遷的手哽咽地說:“……我死了以後,你一定要接著做太史,千萬不要忘記我一生希望寫出一部通史的願望。你一定要繼承我的事業,不要忘記啊!”司馬遷被父親的這一番諄諄囑托所震動,他看到了父親作為一名史學家難得的使命感和責任感,他也知道父親將自己畢生未竟的事業寄托在自己的身上。司馬遷低著頭,流著淚,悲痛而堅定地答應了。
那時司馬遷38歲,正式做了太史令。掌管天文曆法及皇家圖籍,也因此他便有了閱讀外麵看不到的書籍和重要資料的機會。這為他以後著《史記》提供了良好的條件。可是,資料整理工作非常繁複。由於當時的那些藏書和國家檔案都雜亂無序,連一個可以查考的目錄也沒有,司馬遷必須從一大堆的木簡和絹書中找線索,去整理和考證史料。司馬遷幾年如一日,絞盡腦汁,費盡心血,幾乎天天都埋著頭整理和考證史料,其認真程度可見一斑。
父親的遺誌,司馬遷從來沒曾忘卻,他決心效法孔子編纂《春秋》,寫出一部同樣能永垂不朽的史著。公元前104年,與唐都、落下閎等共訂《太初曆》,以代替由秦沿襲下來的《顓頊曆》,新曆適應了當時社會的需要。在主持曆法修改工作的同時,他也正式動手寫他的偉大著作《史記》。
公元前99年,正當司馬遷全身心地撰寫史記之時,卻因直言而遇上橫禍。
事情是這樣的:那年夏天,漢武帝派二師將軍李廣利領兵討伐匈奴,這個李廣利是武帝的寵妃李夫人的哥哥,另派別將李陵隨從李廣利押運輜重。李廣利帶領步卒五千人出居延,孤軍深入浚稽山,與單於遭遇。匈奴以八萬騎兵圍攻李陵。經過八晝夜的戰鬥,李陵斬殺了一萬多匈奴,但由於他得不到主力部隊的後援,結果彈盡糧絕,不幸被俘。
漢武帝聽到李陵投降的消息後非常生氣,滿朝文武察言觀色,趨炎附勢,之前還紛紛稱讚李陵英勇,現在卻附和武帝,指責李陵的罪過。漢武帝詢問太史令司馬遷的看法,司馬遷便說了一些替李陵解釋的話,他認為李陵平時孝順母親,對朋友講信義,對人謙虛禮讓,對士兵有恩信,常常奮不顧身地急國家之所急,有國士的風範。他對漢武帝說:“李陵隻率領五千步兵,深入匈奴,孤軍奮戰,殺傷了許多敵人,立下了赫赫功勞。在救兵不至、彈盡糧絕、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仍然奮勇殺敵。就是古代名將也不過如此。李陵自己雖陷於失敗之中,而他殺傷匈奴之多,也足以顯赫於天下了。他之所以不死,而是投降了匈奴,一定是想尋找適當的機會再報答漢室。”然而就是這些正義之話,卻害苦了司馬遷。
在漢武帝看來,司馬遷所說之話的意思似乎是將軍李廣利沒有盡到他的責任。他的直言觸怒了漢武帝,漢武帝認為他是在為李陵辯護,貶低勞師遠征將軍李廣利,於是下令將司馬遷打入大牢。
司馬遷被關進監獄以後,遭受了各種肉體和精神上的殘酷折磨。第二年漢武帝殺了李陵全家,處司馬遷以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