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書畫家、政治家劉墉(1719~1804),字崇如,號石庵,另有青原、香岩、東武、穆庵、溟華、日觀峰道人等字號,諸城縣逄戈莊(今屬高密市)人,大學士劉統勳之子。
一生廉潔奉公,處處從人民利益著想,深受百姓愛戴,沒貪過國家一分銀兩,一件器物。修壩建橋時,自己帶領百姓及工作人員努力奮幹在第一線。衣著簡陋,粗糧雜飯。他最愛的食物是煎餅卷大蔥,可以看出為官的他生活是相當艱苦。
劉墉是乾隆十六年的進士,做過吏部尚書,體仁閣大學士。劉墉的傳世書法作品以行書為多。
劉墉於清乾隆十六年(1751)中進士,一年後散館,授編修,進入仕途,再遷侍講。乾隆二十年(1755)十月,其父劉統勳(時任陝甘總督)因辦理軍務失宜下獄,劉墉受株連而遭逮治,旋得寬釋,降為編修。次年六月,充廣西鄉試正考官。十月,提為安徽學政。任職期間,針對當時貢生、監生管理的混亂狀況,上疏“請州縣約束貢監,責令察優劣”,並提出了切實可行的補救辦法,“部議準行”。
乾隆二十四年(1759)十月,調任江蘇學政。在任期間,他又上疏:“生監中滋事妄為者,府州縣官多所瞻顧,不加創艾。(行政官員)既畏刁民,又畏生監,兼畏胥役,以致遇事遲疑,皂白不分,科罪之後,應責革者,並不責革,實屬闒茸怠玩,訟棍蠹吏,因得互售其奸。”這一看法深刻而又切中時弊,因此深受乾隆皇帝的賞識,稱讚其“知政體”,並於乾隆二十七年(1762)任命他為山西省太原府知府。
乾隆三十年(1765),升任冀寧道台。第二年,因任太原知府期間,失察所屬陽曲縣令段成功貪侵國庫銀兩,坐罪革職,判死刑。乾隆帝因愛其才,特加恩詔免,發軍台(清代西北兩路傳達軍報及官文書的機構,即郵驛)效力贖罪。次年赦回,命在修書處行走。乾隆三十四年(1769),授江寧府知府,有清名。第二年,遷江西鹽驛道。乾隆三十七年(1772),擢陝西按察使。第二年,其父劉統勳病故,回家服喪。
乾隆四十一年(1776)三月,劉墉服喪期滿還京,清廷念劉統勳多年功績,且察劉墉器識可用,詔授內閣學士,人直南書房。十月,任《四庫全書》館副總裁,並派辦《西域圖誌》及《日下舊聞考》,任總裁。次年七月,充江南鄉試正考官,不久,複任江蘇學政。在任期間,曾劾舉秦州舉人徐述夔著作悖逆,要求按律懲辦。是年底(乾隆四十三年),劉墉以劾舉徐述菱著作悖逆事有功和督學政績顯著,遷戶部右侍郎,後又調吏部右侍郎。
乾隆四十五年(1780),授湖南巡撫。時值湖南多處受災,哀鴻遍野,無災州縣也盜案迭起,貪官汙吏猖獗,百姓怨聲載道。劉墉到任後,一麵查明情由,據實彈劾貪官汙吏,建議嚴辦;一麵稽查庫存,修築城郭,建倉儲穀,賑濟災民,井準許民間開采硝石。僅一年餘,庫銀充實,民糧豐足,劉墉贏得了百姓的愛戴。
乾隆四十六年(1781),遷劉墉為都察院左都禦史。次年三月,仍入直南書房;不久,又充任三通館總裁。此時,禦史錢灃彈劾山東巡撫國泰結黨營私等。劉墉奉旨偕同和珅審理山東巡撫舞弊案。劉墉至山東,假扮成道人,步行私訪,查明山東連續三年受災,而國泰邀功請賞,以荒報豐。征稅時,對無力繳納者,一律拿辦;並殘殺進省為民請命的進士、舉人9人。及至濟南,經審問,查清國泰已知貪贓案發,遂湊集銀兩妄圖掩飾罪行。劉墉如實報奏朝廷,奉旨開倉賑濟百姓,捉拿國泰回京。此時皇妃已為國泰說情,有的禦史也從旁附和,和珅亦有意袒護國泰。劉墉遂以民間查訪所獲證據,曆數國泰罪行,據理力爭,終使國泰伏法。在處理國泰一案上,劉墉不畏權要,剛正無私,足智多謀,與錢灃一起挫敗了皇妃及和珅等人的阻撓而成功地執行了大清律法,為民除了害。後來,民間曾據此事寫成通俗《劉公案》,對這位“包公式”的劉大人大加頌揚。
國泰案結,劉墉被命署吏部尚書,兼管國子監事務。不久授工部尚書,仍兼署吏部,並充任上書房總師傅。乾隆四十八年(1783)六月,命署直隸總督。八月,又調吏部尚書,不久,充順天鄉試正考。是年底,充經筵講官。次年五月,複兼理國子監事務。六月,授協辦大學士。乾隆五十一年(1786),充玉牒館(修帝王族譜之處)副總裁。
乾隆五十四年(1789)四月,以上書房阿哥師傅們久不到書房,劉墉身為總師傅而不予糾正,被降職為侍郎。不久,授內閣學士,提督順天學政。乾隆五十六年(1791)初,遷都察院左禦史,旋擢禮部尚書,並再次兼管國子監事務。五月,又署吏部尚書。嘉慶二年(1797)四月,授劉墉為體仁閣大學士。五月,奉旨偕同尚書慶桂到山東辦案,並察看黃河決口的情況。察看黃河之後,他上疏請求於秋後在決口處“堵築”,下遊“寬浚”。朝廷采納了他的意見。嘉慶四年(1799)三月,加太子少保。後奉旨辦理文華殿大學士和珅植黨營私、擅權納賄一案。劉墉不畏權勢,很快查明和珅及其黨羽橫征暴斂、搜刮民脂、貪汙自肥等罪行20條,奏朝廷。皇上處死了和珅,沒收了他的家產。
嘉慶四年底,劉墉上疏陳述漕政,對漕運中的漏洞體察至深,憂國憂民之情溢於言表,嘉慶皇帝看後,深以為然。嘉慶六年(1801),劉墉充任會典館正總裁。
劉墉不僅是政治家,更是著名的書法家,是帖學之集大成者,是清代四大書家之一(其餘三人為成親王、翁方綱、鐵保)。清徐珂在其《清稗類鈔》中稱讚劉墉道:“文清書法,論者譬之以黃鍾大呂之音,清廟明堂之器,推為一代書家之冠。蓋以其融會曆代諸大家書法而自成一家。所謂金聲玉振,集群聖之大成也。其自入詞館以迄登台閣,體格屢變,神妙莫測。”劉墉是一位善學前賢而又有創造性的書法家,師古而不拘泥。劉墉書法的特點是用墨厚重,體豐骨勁,渾厚敦實,別具麵目。劉墉之書,尤善小楷。後人稱讚他的小楷,不僅有鍾繇、王羲之、顏真卿和蘇軾的法度,還深得魏晉小楷的風致。劉墉兼工文翰,博通百家經史,精研古文考辨,工書善文,名盛一時。著有《石庵詩集》刊行於世。
嘉慶七年(1802),皇上駕幸熱河,命劉墉留京主持朝政。此時,他八十有餘,卻輕健如故,雙眸炯然,寒光懾人。
嘉慶九年(1804年)十二月,劉墉卒於官,享年85歲。卒後贈太子太保,諡號文清,入祀賢良祠,諭祭葬。
關於劉墉“劉羅鍋”
劉墉就是家喻戶曉的“劉羅鍋兒”,因為他為官“忠君、愛民、清廉”,深得百姓喜愛。有關他的事跡廣為流傳。當代的影視劇作家也很了解民眾這種渴盼清官的心理,於是,劉墉成了清代大臣中“上鏡率”最高的大臣之一(其他兩位是和珅和紀曉嵐)。在劇作家的安排下,他和大貪官和珅成了死對頭和歡喜冤家,和珅在他麵前總是顯得笨手笨腳,經常弄巧成拙,想算計人反遭算計。乾隆皇帝對他又愛又恨、又有點無可奈何。這個人物寄托了中國老百姓太多的理想和願望,他是智慧的化身,也是正義的化身,甚至連他的羅鍋兒也讓人不惟不覺其醜陋,反成為他的標誌性特征。其實,熒屏上的劉墉和曆史上的劉墉並不完全重合,從形象到事跡有許多地方源自劇作家的想像。
要回答這個問題,首先要了解一下清代的取士、選官標準。
在封建社會,選官向來是以“身、言、書、判”作為首要條件的。所謂身,即形體,需要五官端正,儀表堂堂,否則難立官威。所謂言,即口齒清楚,語言明晰,否則有礙治事。所謂書,即字要寫得工整漂亮,利於上級看他的書麵報告。所謂判,即思維敏捷,審判明斷,不然便會誤事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