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玩意?”虞進第一次看到這種軟甲,不由有些好奇地問道。
“金絲甲,不過這金絲並不是真的金絲,而是一種特別的蠶吐出來的絲,經過特別處理後,極為堅韌,織成軟甲後刀槍不入。”
好東西,明槍易擋,暗箭難孩,有了這件東西,安全又多一層保障。
“青兒姑娘,這件金絲甲是好東西,多弄幾件,以後有備無患。”
“你以為這是街邊的大白菜啊”青兒有些無語地說:“這種蠶極少見,要吃也要用一件特別的鐵葉喂它,而吐絲還不如家蠶的十分之一,錦衣衛就是傾全國之力,這麼些年,加起來還不到十件,你現在能伸出一件穿上,這已經很大臉麵了。”
原來是這樣,虞進輕輕撫摸著那件金絲甲,輕輕地點了點頭。
整個錦衣衛不到十件,而青兒能給自己弄來一件,這能量不是一般的大。
“有勞青兒姑娘。”虞進馬上感謝。
青兒冷哼一聲,再一次給虞進一個傲嬌的背影。
“小的見過巡撫大人。”青兒剛走,宋寶林就來了,一看到虞進,馬上恭恭敬敬地行禮。
民是民,官是官,明朝重農輕商,商人的地位不高,宋寶林雖說有紈絝子弟的風氣,不過對虞進,一直都保持應有的尊敬。
“原來是宋公子,免禮。”
“謝大人”宋寶林笑著說:“大人年少有為,是大明有名的大才子,官場新貴,前途不可限量,就是身邊的小侍女,也這樣出色,真是羨煞旁人。”
虞進淡淡地說:“宋公子見笑了,也就馬馬虎虎混個飯吃,說到羨煞旁人,倒是虞某羨慕宋公子,每日無拘無束,無憂無慮,奴仆成群,美女如雲。”
宋寶林嘿嘿一笑,沒有否認,左右看看沒人,壓低聲音說:“大人不必羨慕,小人有的,大人隻管開口就是,隻要我有,隻要大人要,小的絕無二話。”
這算是拉攏關係還是行賄?
“宋公子言重了”虞進有意岔開話題道:“不知從京城到杭州,大約要幾日?”
“快出半個月,晚則二十日”宋寶林一臉自信地說:“我們風旗商號為朝廷效力,有朝廷的特別批文,一路通暢無阻,和官船不敢比,但在商船中,肯定是最快的。”
虞進隨口道:“十多天,這日子也是挺長的。”
宋寶林眼前一亮,以前虞進有所暗示,再次壓低聲音說:“大人,長途漫漫,一會要不要加幾個枕頭?”
“什麼,加枕頭?”
看到虞進沒有領悟,宋寶林笑嘻嘻地說:“就是要不要找幾個女子曖床,大人的婢女是不錯,可是有時候,家花就是不如野花香。”
原來這就是“加枕頭”的含義,虞進聞言搖搖頭說:“算了,這次任務艱巨,現在兩眼一抹黑,哪裏還有這心思。”
看到虞進拒絕得很堅決,宋寶林倒沒再堅持,反正日子長著,逼得太急反而引起懷疑,聞言拱拱手說:“大人果然謙謙君子,小的佩服,剛才大人說兩眼一抹黑,而小的剛好知道不少這方麵的事情,而這船上的廚子剛好又做了一個宴席,不如我們一邊吃一邊聊,也算是為大人接風,希望大人不要嫌棄。”
“宋公子真是客氣,恭敬不如從命,打擾了。”
和風旗商號合作,很多事都要磨合,眼前這個宋寶林,無疑是風旗商號派來和自己搞關係,虞進也要適時釋放一下善意。
“這是小人的榮幸,大人,請。”
“請。”
虞進所乘坐的船,是長十丈、高二層的樓船,行得又快又穩,然而,沒人注意到,當船消失在運河一個轉彎處時,山上突然飛起一隻信鴿,那信鴿用力振了幾下翅膀,很快就消失在天際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