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著馬正保,這個尖嘴猴腮的主管,一看都不像什麼好鳥,那時候嚇得渾身一顫,臉上發黑,有些求助的看了杜曉偉一眼。
杜曉偉也是驚了一大跳,臉色陰沉不敢言,隻是看了宋香梅一眼,又看看馬正保,根本不敢說話。這家夥也聰明,知道宋香梅發飆的時候不能插言。估計他也是痛苦,遠房表弟錢永江已經被趕走了,應該還是他幹的,太打他臉了。
馬正保顫顫驚驚的,來到了台上,恐懼的叫了聲:香總。
宋香梅瞅都不瞅他,一張雪崩臉,仰望著倉庫的頂棚,冷道:“馬正保,你知道錯了嗎?”
馬正保愣了一下,惶恐道:“香總,這話……從何說起呀?”
“從何說起?好,好,好!”宋香梅點點頭,連說三個好,然後才來到我身邊,拉開隨身挎包,抽了一根鞭子出來。
媽的,那鞭子打過我,沒想到這賤人隨身帶著。隻見她回到馬正保麵前,突然驚喝一聲“我今天就給你從何說起”,話音落就是一鞭子抽在馬正保身上。
這家夥被打得嗷了一聲,臉上赫然就是一道血棱子,痛苦不堪。
杜曉偉的臉上肌肉都抽搐了一下,不敢說話,隻能這麼看著。
宋香梅又是呼呼三鞭子下去,打得馬正保就地滾了。她馬上喝道:“站起來,回答我的問題!”
馬正保臉都要爛了,隻得站起來,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宋香梅冷厲道:“馬正保,騷擾過女工沒?”
杜曉偉頓時臉色驚變,看了我一眼,繼續不敢言。
台下,工人們嗡聲一響,炸了似的。
馬正保臉色崩潰,麵對強勢的滅絕小師太,不敢撒謊,點點頭:“騷擾過。”
宋香梅馬上道:“被馬主管騷擾過的女工,都給我站出來。”
台下,女工們驚震了,但還是有七個紅著臉站了出來。她們驚顫顫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
宋香梅點點頭:“很好。哪個因為馬正保流過產,舉手。”
一語更震驚全場。馬正保繃不住了,撲通一聲跪在宋香梅麵前,哭叫著:“香總,我錯了啊!別說了啊!我錯了!我錯了……”
回答馬正保的,是宋香梅高跟鞋一腳,踹翻了這貨,罵道:“別發聲,你足夠惡心了!”
然後,宋香梅又對台下道:“誰為他流過產?”
當場,還是有兩個姿色不錯的女工舉了手,低著頭。有一個大聲哭叫起來:“香總為我們作主啊!我們不想跟馬正保好的,是他逼我們的,是他逼我們的啊!”
接著,馬正保又被宋香梅鞭子抽得滿地滾,爬都爬不起來。
打完,宋香梅冷眼掃全場,喝道:“還有哪些主管騷擾過女工,請自動站上台來。哪些人被騷擾過,站出來。流過產的,站一堆。能彙報出他們侮辱你們情況的,都給我說一說!”
媽的,這一聲令下,場下的情況把我看呆了。
娘的,剩下的五個主管,全都低頭耷腦站上來了。台下呢,又有十一個女工站出來了,還有三個站到流產的隊伍裏。算起來,馬正保仗著廠長杜曉偉的關係,真是騷擾得最多。
這些被欺負的女工們,覺得老總撐腰了,大著膽子控訴起來。有的說那些主管上班的時候拉她們到廁所裏,不止是騷擾那麼簡單;有的說主管們在下班以後,在半路上攔她們,帶去旅館裏;還有的說流了產還沒養好,就要伺候馬正保。
女工們說得淚如雨下,聽得男工們都是義憤不已,喊打喊殺,聲如雷潮,嚇得馬正保那些貨麵如土色。杜曉偉臉色黑沉得不行,不開一句腔。
宋香梅更是氣炸了,將那新上來的五名主管連同馬正保一起,那個一頓暴抽啊,打得滿地亂滾,工服都打爛了。
杜曉偉居然也激動了,大罵著這些主管真不是東西,衝上去一腳就把一個家夥踹下台子了。但是,宋香梅卻叫他滾開,不關他的事。杜曉偉好尷尬,隻能退到一邊去。我想衝過去拳打腳踢,想想也先算了,讓宋香梅發她的威吧!
打完之後,所有的主管倒地上慘哼哼,起不來了。宋香梅在話筒邊站著,身上都汗水流出來了,布料貼身,更顯得身材迷人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