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毛子出了門,坐電梯下樓。來到小區裏麵時,才看見葉曦雅開著她的寶馬車急速離去,這車也是早修好了。
毛子冷叭叭的說:“這種賤人,真特麼找抽。頂多能叫幾個有錢的人來紮紮聲威而已。”
我點點頭:“她要是真心牛比,上一次的事情,早叫人來收拾我了。”
隨後,我們倆在花園裏坐著抽煙。
明宇帝壹家算是比較好的小區,所以裏麵的綠花非常好。時值盛夏,植被更是繁茂。
我多了一個心眼,便提議我們在不惹眼的地方躲起來,要是葉曦雅叫的人不怎麼樣,一看就是混子那種,那就揍一頓了事;要是真有來頭,趕緊躲。
毛子還有點善意的嘲笑說:“我的福哥啊,咋現在脾氣越混越倒縮了?”
我淡笑:“這地方不比我們老家小地方,大都市魚龍混雜,小心駛得萬年船。毛子,以後遇到什麼事情,能講理就講理,能抹過去就抹過去,千萬別使著性子硬來。”
他默默的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媽的,葉曦雅回來了。她的車後,就隻跟了一輛豐田普拉達,但上麵下來的人比較有特點。
老子瞄了一眼,四個精壯的漢子,清一色的短平頭,穿著便衣,但顯得身材挺拔,眼神冷峻。
當場,我低呼一聲:“毛子,不好,是丘八!”
毛子也驚了一跳,低聲說:“臥草他大爺的,這賤人這麼牛啊,能叫來兵蛋子?”
我說:“誰知道呢?你看這些貨,哪一個不是精壯善打的,趕緊,從這邊先溜。躲起來,看看情況再說。”
那時,隻見葉曦雅下車之後,帶著那四個漢子,鬧鬧囂囂的進樓裏了。這賤人那叫一個氣派,說把那個光頭和三寸丁兒往死了揍啊,真是氣死人了。
四個漢子什麼也沒說,隻是跟她進樓去。
說實話,我和毛子打起來並不怕起什麼四個兵蛋子,關鍵是沒法跟他們打呀,一打就得出事兒,麻煩不小。掌印的、拿槍的,都不是好惹的,高級賣逼的有時候也不好惹。
那一夜,我和毛子真的認慫了,在花園裏躲了好一會兒。直到四個漢子都下樓了,坐車離去了,都沒敢上樓去,萬一葉曦雅那賤人又打電話叫人來呢?
想來想去,我們兩個打車回廠裏去,反正我們的辦公室裏都可以休息的。回到廠裏,毛子因為憋火,還硬接著我去安保各方麵查了崗,發現有家夥在躲著睡覺,直接罰做二百個俯臥撐。
回到辦公樓裏,我們各自回辦公室睡覺。
我想著當天晚上的遭遇,簡直是鬱悶。和孟莉沒好成,反而還在葉曦雅那個賤人麵前逃了。我真是想不通,這賤人居然還有那種背景。
我想聯係一下孟莉,但看看時間,都快晚上十一點了,隻怕她已經睡了吧?於是,隻好作罷,等她來上班再說吧!看情況,她回來了,明天就得來上班。
然而,我剛洗完澡,便收到了孟莉來的微信消息。她說自己是在洗手間發的信息,母親和妹妹都睡下了。
她直接給我來了一個很尖銳的問題:舒福,你真的愛我嗎?
這個問題一下子把我給難倒了,愣是半天沒有回複。
愛?嗬嗬!
有時候我覺得我都過了愛的年紀了,生命裏的折磨,讓我隻想賺錢,隻想出人頭地,根本沒有考慮過去愛一個人,有時候隻想的是發泄一下自然的屬性。也許,那一年之後,我的愛就已經死了。而現在,沒有錢為基礎,拿什麼愛,愛用來吃、用來喝、用來穿嗎?
到最後,我像一個魔鬼一樣,回複了她,用文字:“莉姐,終於收到你信息了,剛才我洗澡呢!你說什麼話呢?我能不愛你嗎?你這麼能幹、漂亮,堅強而執著。雖然我曾經誤解過你,隻想得到你,但後來我改變了認識,意識到了我自己的錯誤。”
她回複我:“別把我說得那麼好啊!管得你真不真心愛我,我還是很喜歡你的,因為你是個有一種不一樣的魅力的男人。我父親發病的時候,原以為隻是胃癌早期,沒想到後來查出了肝癌晚期,手術後沒兩天過世了。我處理完喪事之後,帶著母親和妹妹都來這邊了。我房子兩室的,以後三人住在一起,你來也不方便。”
她也說,父親的死對家裏打擊很大,特別是母親。她的母親希望她找一個踏實可靠的男人過日子,而不是像我這樣的光頭,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而且身邊還跟著一個不像好人的跟班。她根本不敢對母親說我的更多相關情況,要不恐怕母親更會反對了,畢竟我坐過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