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邊正好吃完準備到她身邊的伊麗莎看見如此慌神的她,提起裙擺向她跑去。
見三步並作兩步走的莎莎,葉子放下手中的食盤跟了過去,沐淺語亦是。
伊麗莎一把拉住了聶尹蕊,“怎麼了?”看見她手上的發簪,淩辰?他們倆的事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曾經他倆的爭吵,她還做著和事老,隨即向葉子使了個眼色。
雖然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但看著伊麗莎的眼神,有點失魂落魄的聶尹蕊,葉子轉身對剛過來的沐淺語道:“沒事,沒事,她這人就馬大哈,走吧,繼續吃好吃的。”
她拉著沐淺語一蹦一跳的走開,仿佛還嫌長裙礙事,一把提起,皺著眉頭。
而遠處站在沐子睿身邊的林夕搖搖頭道,“真是女漢子。”,隨後眼移到了某人的身影上,眸光顯得黯然。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聽著耳邊人說著這樣的話語,她神色黯然的坐了下來,臉色些許蒼白,在新娘妝下並不明顯。
“恩。”聽見她輕聲的回答,伊麗莎終於放心的也隨著她坐下。
“蕊蕊,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雖然現在問有點不太合適。”
“你說吧,莎莎。”她說著,感覺喉頭有些幹涸。
伊麗莎頓了頓,或許內心也是糾結的,問還是不問,但既然話已到此處:“告訴我你們分手的真正原因。”
她望向天邊望去,回答道:“遠距離戀愛不適合我,他也漸漸在把我遺忘。”
“聶尹蕊,我們認識了六年,你覺得我會相信?”伊麗莎的聲音提高了一個調,卻又生生的將自己的聲音降低。
若隻是因為這個,她怎麼會在兩人分隔兩地後還堅持了兩年多,她們從大一開始認識,大二開始交心,她這個閨蜜的愛情觀她怎會不懂,底線?除非觸碰了底線。
聶尹蕊低頭,右手指摩挲著左手手心裏的發簪,她心裏確實藏著個小秘密,她未告訴過任何人,甚至一直在自欺,再說沒有得到證明:“我可以不說嗎?”
“可以,但是憋著難受嗎?”伊麗莎說。
她沒有回答,而是仰著頭,努力克製著,因為此時的她不適合,不,是不能夠流淚。
是啊,是應該和過去徹底劃上句號了,藏在心裏會越埋越深,或許說出來也是不錯的方法。
她緩緩道:“我在電話裏聽見了女人的聲音。”
“什麼?”
“那隻是個女同事呢?”伊麗莎又道。
“半夜?的女同事?”她輕笑。
伊麗莎沉默,果然是這個原因,還是女人了解女人,那天淩辰失魂落魄聯係她,那是她大學四年、工作兩年多來她第一次看見這個男人如此的滄桑,她問他是否做了什麼讓蕊蕊徹底死心的事。
他搖搖頭,突然頓住,原來,他公司老板的女兒一直對他有想法,但是他一直在拒絕,被調去外地後,一次喝醉了,他被她送回並照顧他,那時蕊蕊剛好給他打電話,她估計聽見了她的聲音。
“你知道嗎?你就是活該,誰讓你讓她送你回宿舍還照顧你了。”伊麗莎憤怒的說。
“我喝多了,我發誓,我沒有背叛她。”看著眼前抱頭痛哭的男人,她不好再多說,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淩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