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還想罵他,可看著這樣的他,不再忍心,“解釋了嗎?”她輕聲說。
他搖頭,“她從沒問過,如若我莫名其妙去解釋,不會覺得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她無賴的點點頭,在身上掏出一根煙。
想起這些,伊麗莎心煩的摸索著腰間,突然想起穿的禮服,並沒有煙,她改為握住了聶尹蕊攤開掌心的手:“一切都過去了。”
她現在多想告訴她,他們倆是一場誤會,可是她發現現在最好的選擇居然是什麼都不說,這樣對她更好。
“蕊蕊,你會幸福的。”她看了眼夾在她倆手中的發簪:“這個,收起來吧,放在看不見的地方,等以後完全放下了……”
“等以後放下了我就把它拿去賣了,金的,很值錢。”她抬眼,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
伊麗莎知道,她總是用這樣的方式讓身邊的人不再為她擔憂,她又何不成全。
“還是不要賣了,重鑄吧,打幾副耳環什麼的送給我們吧,特別是室長,肯定會很高興的。”莎莎打趣道,他們那活寶室長就喜歡金飾。
“美得你們了。”她戳了一下莎莎的額頭:“小西,走了?”
“恩,沒辦法人在國外跑回來,也是對的起你了。”
“恩,晚點給她打個電話,真的是太匆忙了,就見了一麵。”
兩人打趣完,伊麗莎突然沉重的說:“對不起。”
她之所以不接電話並不完全是恨她的兒戲,還有對自己的埋怨,要不是自己,她怎麼會遇見花少,然後走到這一步,或許他和淩辰還有回旋的餘地。
還好她不是他諸多女人其中之一,而是他的合法妻子,否則,她怎麼原諒自己,還好她比自己幸運,可是這個公子哥會為了這個妻子而不再在外麵……聶尹蕊反握的手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反握著她,什麼也沒說,卻什麼都已說,她怎會不懂她的心,如她所說她們認識六年,可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和任何人都無關。
隻是如若她這個姐妹知道她居然給沐子睿簽下協議,而且裏麵包含著一條允許他在外麵有女人不知道會怎樣大跌眼鏡。
可是,人總在變,不是嗎?特別是經曆了一些事情以後。
“喲,新娘子在這啊,真是姐妹情深啊。”來人端著高腳酒杯,穿著一襲大紅抹胸禮服直達腳踝,身邊還跟著兩三個同樣的名媛。
“哎呀,不好意思,不知道新娘子今天會穿紅色的禮服。”她低頭看了一眼自身那妖嬈的長裙,還順便理了理裙擺,豔紅的嘴唇一張一合,滿臉挑釁。
“這自古以來,喜事可都是以紅為主打,這老祖宗的東西你怎麼會記得!”伊麗莎絲毫不甘示弱。
聶尹蕊拉拉她,不是她害怕,而是這裏有很多長輩,她將手覆在她手上輕輕拍了拍,示意著她安心。
“你!”來人看看四周,清了清嗓子道:“你好,我是秦燃,我是子睿哥的……”她低低一笑。
湊到她耳邊,壓低了聲音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