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尹蕊背脊微顫,並不明顯,卻被攬著她的沐子睿感受到,他的眸光驀地一沉,抬眼,看向齊嵐,陰測測的眸光掃過她的臉頰。
“前妻?誰給你說的?”
齊嵐突然笑了起來,如同遇到什麼開心的事般,笑夠後眉尾一挑:“你說誰,還不就是你心目中的女神。”
齊嵐的說法,沐子睿餘光撇著聶尹蕊,她的臉上卻沒有露出任何的表情,卻驀地讓他有些慌。
沐子睿伸手欲關門,卻被齊嵐伸手用包擋住,“沐子睿,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夏欣然走的時候,讓我轉告你,等她回來。”
齊嵐說完收回擋門的包,門便緩緩的自動關上,她看著沐子睿輕便了的眸光,勾起一抹蝕髓的笑。
她倒要看看,一份愛情,怎麼容下三個人,大家都別想好過。
門“哢”的一聲鎖上,聶尹蕊麵無表情的轉身,在鞋櫃便脫下毛拖,換上自己的雪地靴,剛換好站起,餘光飄到沙發上外套,是她的。
她再度脫了雪地靴,赤腳向沙發走去,拿起外套,以及外套邊她的包,一轉身頭撞在精實的胸膛上。
“你要幹什麼?”沐子睿冷硬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聶尹蕊並未搭理,甚至沒有去理會她被撞疼的額頭,而是側移了腳尖,準備繞開沐子睿。
然而腳尖剛移,還未邁步,手臂便被人抓住,聶尹蕊肩無力的下垂,“沐子睿,我們……”她剛微揚起小臉,他的唇便落下,們字後的音節全被嚶嗚聲代替。
四唇相碰間,她隻覺一股電流穿過心髒,嗡的一聲,大腦裏全是電視短路時出現的雪花圖。
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輾轉,漸漸的由溫柔變得猛烈,他甚至開始撬開她的牙關,欲長驅直入。
這樣的舉動,讓原本木訥的聶尹蕊緩過神來,她頭向後避,卻被沐子睿抵在後腦勺的大掌箍的死緊。
她沒有辦法,隻好伸手拍打他,她手裏的衣服落地,緊隨著包也落地,由於包的拉鏈沒有拉起,裏麵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而他,卻毫不所動,甚至吻得更加深情,她被他推至一旁的沙發上,她的雙手被他鉗製住,她甚至聽見他的呼吸變的急促。
他壓在她身上的身體,開始起著變化,他們之間又不是第一次,她懂這種變化意寓著什麼。
她不再掙紮,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抵抗,反而激起了男人的反應。
不再動彈的她,沐子睿心下一緊,強迫自己的唇離開她的,正欲抬眼看她,卻就在這一瞬,聶尹蕊猛的推開他。
一記響亮的耳光聲響起,隨之落下的還有她的眼淚,“沐子睿,我是你前妻,不是你妻子。”
他怎麼能這樣對她,難道是因為前幾次他對她做的,她未計較,所以他將她當成隨便之人了?
她流淌的眼淚含盡委屈,咬緊唇畔不讓自己哭泣。
沐子睿並未理會左臉頰,雖然此時火辣辣的疼,下手這麼狠,這是準備謀殺親夫?他伸手,大拇指腹摩挲著臉頰,拭去眼淚。
聶尹蕊臉再別了一個度,沐子睿的手便滯在了半空,“怎麼,還沒解氣?”
看著她眸眶裏再度滑落的淚,他眉頭微蹙,拿起她的手,性感嗓音響起:“還有半邊臉,打了氣就消了。”
一句話聽不出是陳述句還是問句,又或者是半問句半陳述。
聶尹蕊回過臉,目光落在他泛紅的左臉頰,已經能依稀看見手指印,一絲心疼劃過心髒,她扯回自己的手。
“沐子睿我是收了你一百萬沒錯,但是我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為了錢……”她的話還在嘴邊,唇已經被沐子睿用嘴封住。
沒一會兒,他放開瞪大雙眼的她,冷魅的勾唇道:“你是法盲嗎?隻有離婚協議,沒有辦離婚證是不算離婚的,夫人?”
沐子睿的話,如同一道閃電,直擊心髒,她倒吸一口氣,半天沒能吐出來,隨即猛烈的咳嗽起來。
巴掌大的小臉憋的通紅,沐子睿伸手輕拍她的背,嘴角勾出一抹邪肆的弧度,“夫人,高興的這麼激動?”
聶尹蕊直起被,輕拍著胸口,“咳咳……你哪隻眼睛……咳咳……看見我高興了?”
沐子睿唇角上鉤的弧度又深了深,頗有韻味的開口:“兩隻眼睛都看見了。”
聶尹蕊:“……”
她無語的隻剩翻白眼,她曾經覺得他是邪魅的、冷冰的、又甚至是穩重霸道的,現在還得再加一條,是無恥的。
一個人這麼多麵,累不累?
她理順了呼吸,“沐子睿,我們之間離婚是事實,既然沒有離婚證,不算離婚,那這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們就去把離婚證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