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學哲理(1 / 3)

我不喜歡讓最親的人在我附近:

讓他離開我高飛遠行!否則他怎能成為我的明星?

柏拉圖具有一種希臘人特有的天真,以及基督徒所沒有的浪漫。他如此地說:“如果雅典沒有如此俊美的青年,柏拉圖哲學是不可能存在的。如非哲學者的靈魂陷人愛洛斯的酩f,把所有崇高的種子撒給美麗大地的話,那些雅典青年的靈魂就無法保持沉靜、安寧。”

他也是一名奇妙的聖者!

柏拉圖式的哲學,可以說是一種性愛的競賽。

我不僅反對蕭賓哈威爾,同時也為了維護柏拉圖的名譽,不得不如此地提醒各位,那就是——整個的古典法國文化以及文學,都是在關心性的地盤上成立。在那兒,到處都能找到色情、官能的刺激、性方麵的競爭,以及形形色色的女人一定不會叫你感到失望的。

《假像·遊擊》

《尼采詩選》

“哲學家”是一種可怕的爆炸物,誰出現在它的麵前,都可能飽受威脅——這是脫離康德(Imma)的“反當動物”,其他哲學教授所為它下的定義。包括康德在內的所有哲學家,對它仍無正確的概念。他們這群人的所作所為,皆和哲學家之路背道而馳。

《瞧這個人·反時代的》

對於一般人而言,思想家是沒有需要的,他們隻需要自己就夠了。

《人性的》

愛默生(RalphWaldoEmerson)如此說——“你一定要小心注意,一旦那無所不能的神派遣一位思想家來到我們這個行星時,這個世界將瀕臨最大的危機。就像在大都市裏引燃一場大火,何處才是安全的地方?火勢在何處停止?誰都沒有把握。誰也不敢斷言這個知識的世界,不會在明日被思想家搞得天翻地覆。昔日那些思想界的大師,其地位都將搖搖欲墜,他們將失去昔日那屹立不搖的名聲和地位。我想這個‘文化的新機軸’將把人類自古以來的努力完全推翻。”

既然這種思想會引起如此大的震撼,何以我們未曾見到那些站在講壇上的教書匠有過如此的風光呢?道理是極為明顯的,這些家夥的思想,猶如樹上結了蘋果似的,極其平易而自然,都是一些凡人就能領悟的學說。他們的思想,一點也不會引起人們的驚愕,他們的思想絕對無法解開世人思想的枷鎖。

對於這些庸碌的家夥,希臘哲學家迪歐凱尼斯(Dio-事實上,我真想為那些哲學家和哲學教授刻上墓誌銘,寫著——“我們都是迷失自己的人”。

當然,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不但真理的女神會拍手叫好,連那街坊的老太婆都將同意我的話。就像沒有一位男性會把真理的女神當作街坊的老太婆,也沒有一個人會把那些坐在那不該得到的寶座上的人當做哲學家!

哲學的迷誤,就在於不把邏輯和理性範疇看成一種手段,用來使世界適應有用的目的(“從原則上說”是有用的偽造),而認為可以在其中找到真理的標準,實在的標準。“真理標準”其實隻是這樣一種原則上是偽造的體係在生物學上的利用:因為一類動物所知道的最重要的事情隻是自保,所以人們在這裏就要大談其“真理”。其天真處就在於把那種以人為中心的怪癖當成衡量事物的尺度,鑒別“實在”與“不實在”的準繩:總之,是把相對性絕對化了。

從隱居者的著述中,我們往往把類似荒野中的回響,當成孤獨者的私語,並以滿懷畏懼的眼神來觀察四周。他最有力量的話語,他那高聲疾呼的言論,響徹著包含某種危險的無言沉默。

年複一年地,不分晝夜和他自己的靈魂時而爭辯得麵紅耳赤,時而親切地私語。在那個洞窟中——那可能是一個迷geneshoSinope)為他們下了一個最適當的定義—“他們有哪一點值得我們尊敬呢?他們研究哲學研究了那麼久,卻還陷在五百裏霧中迷失了自己的思想。”

《反時代的》

《權力意誌》

宮,但說不定那是一個堆滿黃金的礦坑——變成有穴的熊、變成尋寶的人、變成看守寶物的人或巨龍。在這個人的觀念中,輝映著獨特曙光似的色彩。由於長久的隱居,身上發出陣陣發黴的氣味,仿佛故意吹起陣陣冷風,好引起來者們的不快似地。

這個隱居者——便是那種哲學家。因為他們往往就是那類的隱居者——任誰也無法想象,他們會把自己的意見寫在自己的著作中。

著作不就像是一位企圖隱藏自己的人寫成的?——或者,這些隱居者往往在完成另一本著作之後,內心中也更加上一層疑惑,而所謂“最後的疑惑”又在何處呢?對哲學家而言,在每一個洞窟的背後,不都有一個更深的洞窟嗎?這不已成了真理嗎?在那裏,是否隱藏著一個更廣闊的未知世界?在他引以為傲的著作下,豈不是有一個更深的深淵嗎?

這便是哲學家眼中的哲學——這也是隱居者的定義。

一種哲學思想的背後,往往潛伏著另一種哲學思想;每一種意見之下,都深埋著另一個問題;每一句話的背後,總有另一句話。

《彼岸》

在所有具有真正創造力的人們中,本能是強大肯定的力量,而理性則是勸阻者和批評者,可是蘇格拉底卻不同,在他身上這兩者的作用剛好相反:本能是批評者,意識卻是創造者。這真是一個怪物!由於缺乏一種神秘的力量,蘇格拉底表現為非神秘主義者的完全典型。在蘇格拉底身上,邏輯的一麵顯得特別發達,就像本能的一項在神秘主義者身上所表現的一樣。但是,蘇格拉底身上邏輯的動力要想對自身轉而采取對立的態度,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在其無限的奔流中,它表現出一種隻有在具有強烈本能的人們身上才能經常發現的根本力量。凡是閱讀柏拉圖著作時體驗到蘇格拉底全部處理方式的非常直接性和可靠性的人,一定會感到蘇格拉底邏輯思想的巨大轉動輪子,似乎這個輪子就在蘇格拉底背後轉動,而我們透過蘇格拉底看到這個輪子就像透過影子一樣。

《悲劇的誕生》

所謂哲學家,就是那種專心一意體驗凡人不能理解的事物,且耳濡目染、聆聽、疑惑、希望、做夢的那群人。

哲學家的那些“奇怪的想法”,經常地遭受到外界的拳頭攻擊,而他們對於外界這些無情的攻擊——卻處之泰然,仿佛那些不過是鳥鳴一般自然且無可避免。

他們的思潮,猶如雷電交叉般澎湃洶湧!

他們是那種多愁善感,對於任何小事都會咆哮、呻吟、心碎、傷心,相信命運的人。

哲學家——噢!就是常常從自己心中隱居起來,偶爾也害怕自己的人。但是由於他們那股強烈的好奇心,使得他們奮力地追尋自己,重返“自我”。

真或不真的問題不能靠人來裁決;所有終極問題,所有重大的終極問題都超出人類的理性之外??掌握住理性的界限——這才是真正的哲學。

《彼岸》

《反基督》

越過這個時代,奔向幸福之地!

也讓憂愁掠過我們隨風而逝,

我們將高興見到遙遠的另一個世界!

同情對你而言將是一種罪惡!

你隻有一個法則——那就是純潔!

最大的事件和最偉大的思想——事實上最偉大的思想便是最大的事件——將最後為人所理解。同時代的人,無法理解這個思想——他們隻會從它的旁邊默默地走過。

這情形就像星際的世界一樣(,那些離我們最遠的星球,其光亮將最遲抵達我們這裏,有時甚至在那些尚未抵達之前,人類就擅自否定它,否定在那裏——還有星星的事實。

“要理解這項精神,還得多少世紀呢?”無論是對精神,抑或是對星星而言,這都是見仁見智的問題。

《彼岸》

然而,哲學家與民眾的謙遜是截然相反的,在他們看來,牧師也是“民眾”,而非知者,因為他們根本不相信“知者”。懷著這種偏見和信念,他們才對“民眾”表示諒解。在希臘,是謙遜發明了“哲學家”這個詞,又是謙遜把自稱明智的這一華麗的傲慢讓給了思想界的這些演員——此乃畢達哥拉斯和柏拉圖這類自傲的怪物的謙遜。

《快樂的科學》

在這個世界上有許多肮髒的東西,但是,世界並不因此星星的道德(Moral)——

命運注定要在浩瀚無極的太空‘。

星星和黑暗又有何關係?

噢!許多偉大的思想就和風箱沒有兩樣——當其鼓脹時,心裏卻更空虛。

《查拉I 創造者之路)

在這個世界上,有許多臭不可聞的東西,但這裏頭也隱藏著無限的智慧。厭惡的本身可以創造出雙翼和尋求泉源的力量!

即使在最好的東西內,也難免會有許多令人厭惡的雜質。因此,即使是最神聖的人,也有其待克服的地方。

噢!兄弟們。這句“在這個世界上仍有許多肮髒的東西”的話裏,隱藏著很高的智慧呢!

《查拉班 新舊之板》

連康德(h)都不配被譽為哲學家,因為他缺乏為生活而活的那股衝勁,且充其量不過是一個處在蛹中的人。我之所以會如此刻薄地批評他不配被譽以哲學家之名,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才是哲學家——哲學家不但是一位偉大的思想家,且更要是一位“真實的人”。對自己與事物之間,提出各式各樣的概念或意見,或者是91竊古人的文章據為己有的人,絕不可能是那種“探索事物之始源的人”吧!而且像這樣的人,根本沒有“探索事物之始”的眼光,而這些都是身為一位哲學家所必須具備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