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殺玲瓏的人居然敢來龍吟鎮?”房間內,女人氣憤的一拍桌子,瞪著銅鈴般大的眼睛,旋即又緊緊盯著瞿少天,“少天,你說的可是真的?”
瞿少天心中一抹苦笑。
打從他帶著玲瓏出去遊玩,回來卻隻身一人時,這位一直寵愛自己的母親便對自己存了一絲防備。他不傷心是假的,可是一想到就是因為自己玲瓏才失去生命的,他也隻得暗暗壓下心中的不悅。
“母親,他們殺了玲瓏,我恨不得扒了他們的皮,吃了他們的肉,挫骨揚灰我都認得,哪裏會認錯?就在剛才,我還看到他們與三弟對峙呢。”
“三弟?”婦人皺眉,“他們跟你三弟也起了衝突了?”
瞿少天連忙道:“可不是嗎?看樣子三弟是吃了大虧了,我看三弟肯定不會這麼放過他們的,要不,我們當個黃雀?”
婦人一直哀戚的臉上這才多了幾個狠色,良久點了點頭。
“好,這幾日你密切注意一下他們的動靜。你三弟這睚眥必報的性子,他們肯定會受到懲罰的,到時候順便跟那些族老說一下繼承人的事情……”
瞿少天麵上就是一喜,連聲道:“是,母親,那我現在就派人去盯著他們。”
等人離開,婦人看著空蕩蕩的門口眼神掠過一絲複雜,這是自己頭一胎生下來的兒子,從小到大一直養在身邊,他的沉穩和睿智自己都看在眼中,然而就是因為他的心思太深了,她反而覺得心中有些恐慌。
這次玲瓏出事,他迅速趕回來解釋了來龍去脈,然而她心中卻多抱著懷疑的態度。
他的能力作為母親她是知道的,雲天大陸上哪裏有什麼高手能夠阻攔的了他?就算因為玲瓏中了蝕骨之毒無法保存屍身,就是帶回來兩顆龍珠也是可以的。
然而,什麼都沒有。
“哎,希望你值得我信任吧。”婦人感慨一聲很快又想起了乖巧的小女兒來,頓時又是柔腸寸斷一般,眼珠子不斷的往下掉。
蘇九衣和墨心安靜的坐了好一陣子,等龍穀的家奴送來了晚膳,這才起身。
隻是掃了一眼,蘇九衣麵色就是一驚,詫異的看著騰蛇和白書:“人呢?”
眾人一掃,大家都在,唯獨少了那聶家老者。
墨心淡淡出聲:“九衣,你別擔心,我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對這龍穀很是熟悉,放心吧,他肯定沒事的,我們給他留一點飯,等他回來再吃。”
蘇九衣原本暴怒的心情頓時安靜下來,想起之前那老者為墨心輸送鬥氣,隻得哼一聲,但還是警告剩餘的三人:“你們可別跟他學壞了,我們此行可是來找解藥的,別橫生枝節知道嗎?”
小狐狸白書當即便占了起身,乖巧的答著:“主人,您放心好了,我肯定不會亂來的。”
蘇九衣這才放下心來。
隻是晚膳結束之後聶家老者還沒回來,蘇九衣隻覺得自己一顆心一直懸著,七上八下的,沒個著落。
收拾碗碟的時候,院子裏傳來熟悉的調侃聲:“喲,才吃完呢?怎麼樣,我們龍穀的夥食不錯吧?”
白書和騰蛇站起身,走到蘇九衣和墨心身後,墨心和蘇九衣都還沒站起身,就那樣靜靜的坐著,等瞿彥白進門後,這才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
“來的還真是巧。”蘇九衣有些不耐煩。
瞿彥白裂開嘴對她笑笑:“怎麼,不歡迎啊?的確,我們之間應該有很多小秘密,你是不想這位知道吧?”
墨心麵色微變,蘇九衣板著臉:“瞿彥白,你究竟想說什麼?”
瞿彥白當即哈哈大笑了起來:“想說什麼?”他緩步走到蘇九衣麵前坐下,麵容嚴肅,“你我可是天生一對,怎麼樣?是不是打算嫁給我啊?”
蘇九衣直接豎起中指來,挑眉:“做夢。”
“嘖嘖,這習慣可真不好,我可是很認真的。”瞿彥白臉上非但沒有生氣的跡象,反而帶著笑意,依舊望著蘇九衣,“而且,我們好像同病相憐,難道不該相濡以沫。”
蘇九衣看著瞿彥白那矯揉造作的蘭花指,直接翻了個白眼。
墨心瞅準了時機,桌子下一腳就招呼到瞿彥白的下身,好在瞿彥白已經跳了起來,他麵色氣憤的看著墨心:“你還是不是男人了,居然暗中給我下狠腳。”
蘇九衣淡淡的來了一句:“就算是沒下狠腳也一樣,小丁丁還真小。”
“噗嗤。”便是單純的白書也一下子反應過來,不良的笑了起來。
“好,好啊。你,還有你們,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瞿彥白再好的耐心現在都被磨沒了,當下指著蘇九衣道,“找個地方我們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