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

春風徐徐,花香彌漫,兵臨城下卻絲毫未影響城裏的熱鬧景象。

趕到鄴城的時候,太陽正濃,卻不覺得炎熱。我換上盔甲身披白色鬥篷,英姿颯爽的連自己也為之一振。跟著夜寒剛踏上城樓,彩虹國大軍便鑼鼓震天的壓近城下。令我稍稍震驚的是,彩虹國女王竟禦駕親征。

領兵打仗,我可以說一竅不通。雖熟讀《孫子兵法》,可此時真刀真槍倒不見得有什麼用。都說守城容易攻城難,但畢竟彩虹國此次是誌在必得,卻也不敢輕敵。我燦爛的笑了笑,轉頭吩咐夜寒掛起免戰牌。

夜寒看了看主子那一臉燦爛的笑容,頓時顫抖了一下。他似乎得出個結論,主子平時都是冷冰冰的一張臉,隻有在算計事情或者沾到血腥時,才會露出笑容。他有種預感,彩虹國怕是凶多吉少了。

「主子,彩虹國幾員大將在城下叫陣,我軍士兵對掛免戰牌也有些不滿。」夜寒進到大帳,看到我四仰八叉的躺在太師椅上,眼角抽了抽。

我打了個嗬欠,慢吞吞的穿上鞋子,仰起眯眯眼睨著夜寒:「是麼?殺幾員大將滅滅他們的威風也好。不過,還得勞煩夜侍衛騎馬載我了。」

城門一開,我坐在夜寒身後,單手摟著他的腰,眼神盯著麵前的彩虹國大軍。統一的淺灰色盔甲,配白色衣衫,頭發用白繩高高束起,倒是顯得十分精神。中間那架華麗的戰車上,端坐著彩虹國的女王穆煙蓉,姿色平平的臉蛋因著本身的華麗霸氣倒也無法讓人忽略其魅力。

我衝女王抱拳問好,轉而看向陣前的幾員大將。一個個虎背熊腰,真可謂四肢發達。嘴角揚了揚,用清朗而又清晰的嗓音喊道:「哪位大將在叫陣?報上名來。」

「哈哈!晨曦國看來是時日無多了,竟派兩個有斷袖之癖的文弱書生來應戰。」某大將仰天長笑,身後彩虹國大軍便也跟著哄堂大笑。

「本人從小家窮,沒見過馬,所以不會騎馬。至於斷袖,這也不足為奇。」我調笑著,話到一半,臉色一沉,怒道:「少廢話!若無人出戰,本國師就回去睡覺了。」

剛才搭話的大將騎馬往前一步,雙手抱拳,道:「久聞晨曦國國師足智多謀文采出眾,今日有機會領教國師的武功真是榮幸之至。本將伏虎,得罪了!」

見伏虎衝來,夜寒便也策馬相迎,彩虹國大軍個個瞪大了眼睛,城樓之上的晨曦國將士額頭都冒著冷汗。尤其是副將程易,從知道我要出城迎戰開始腿就抖個沒完。聽夜寒說,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估計第一個被皇帝砍腦袋的就是他。

兩馬靠近,伏虎長戟一揮,夜寒俯身躲過,而我早已騰空而起,腳踩在伏虎的馬背上,左手按住他的頭,右手在他的脖頸處寒光一閃,鮮血便噴湧而出。夜寒馬鞭狠狠抽了下伏虎的馬屁股,那馬便載著伏虎屍體躥回彩虹國大軍中。身子落空的我剛要驚呼,夜寒便長鞭一揮將我卷至馬上固定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