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雲雨過後,南宮煜被青嫋喚走了,水漣月拖著疲憊的身子起身,喚紅纓洛夕打熱水進來,伺候她沐浴。
剔透白皙的肌膚,從鎖骨往下,那一顆顆小草莓蔓延開,她雙頰紅潤,是滋潤後的顏色,紅纓與洛夕未經人事,臉早就紅的像是大蘋果,扭扭捏捏的幫著水漣月搓背。
水漣月自是知道她們兩個人都看到了什麼,也不遮掩,落落大方的將歡後的痕跡展現給二人看,紅纓清純之極,她的清純是從骨子裏就這樣,像是潔白的紙張,沒有半點汙垢,而洛夕,雖然從小也受到過這方麵的訓練,加上在皇宮待了許久,可真正讓她接觸,還是頭一次。
“害羞什麼?將來你們也會跟我一樣,被夫君疼愛的”,水漣月看了眼紅纓洛夕,一臉玩味兒的笑道。
紅纓一怔,隨後腦海裏猛然閃過一張臉,對著她含情脈脈的笑著,總是柔聲的喚她小纓兒,不知怎麼的,心裏有些失落,因為她知道,他們是不可能了。
洛夕抿了抿嘴,害羞的笑著,卻沒有說話,轉間看到紅纓一臉的失落之色,又帶著一點憂傷,不禁驚道:“紅纓,你怎麼了”?
紅纓猛然回神,搖搖頭,逼著自己擠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我沒事啊”。
水漣月看在眼底,並沒有說出來,在心裏歎息一聲,看來,她有必要問一問紅纓了,自從住在王府,她時常露出憂鬱的神情,在麵對青嫋的時候,更是隱隱含恨,她總覺得,紅纓和青嫋之間,有什麼誤會存在。
沐浴後,水漣月隨意的穿著件舒適的白綢衣裙,裹住身體,一會兒還要休息,沒必要穿戴齊全。
屋內,紅纓洛夕還沒有下去休息,水漣月一邊喝著茶,一邊吃著點心,她手中拿著一卷書,雖然對於古代的書,她看的還是不習慣,但難得有東西能夠打發時間,她也隻好努力的去鑽研。
看了半響,她突然放下卷書,微微蹙眉,幽幽的說道:“門外既然有客到訪,不如就進門吧”。
紅纓與洛夕正坐在一旁繡著衣服,聽到水漣月的話,頓時放下手中的繡針和衣服,警惕的衝到門口,打開房門。
唰,一道黑影從天而降,落在門外,他從頭到腳包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眼裏含著濃濃的思念之情與激動之色。
水漣月長發如黑瀑般垂落腰間,一身潔白的長衣裙,襯托著傾城絕美的臉,整個人仿若魅惑的妖精,透著淡淡的慵懶,眉眼中散發著幾分柔媚之感,隻是,鳳眸裏卻是一片冰冷之色,她鳳眸微動,束素芊芊扶著軟榻的扶手坐起身,朱唇輕啟:“閣下好本事,竟然能單槍匹馬突破王府裏層層守衛來到這裏,敢問閣下,是來殺我的嗎?若是來殺我的,那麼,不好意思,閣下今晚恐怕是回不去了”。
紅纓與洛夕的兵刃握在手中,二人對視一眼,利刃狠狠的刺向黑衣人,黑衣人幾個翻身躲開了,落在院落中,沒等紅纓與洛夕再次攻上去,他一把扯下臉上的蒙麵布,露出一張精致妖媚的臉,“月兒......”。
水漣月微微一怔,她豈會不認得那張臉?當初若不是他,她怎麼會落的那麼慘,南宮翎怎麼會突然派兵抓了南宮煜?
楚亦華難掩一臉的喜悅之色,上前兩步,卻被紅纓與洛夕的兵刃攔住,他望著水漣月,心髒激動的險些跳出喉嚨,他真的沒有想到,還能再次見到她,盡管他犧牲了不少的死士,去阻攔王府裏的暗影與侍衛,可他卻認為值得,沒有什麼比見她一麵更重要。
金靈宮的宮主......竟然就是他朝思暮想,日夜牽掛的人,還能有什麼比這個消息更讓他激動?
他的月兒,最後竟然跟了南宮煜,還有什麼比這件事更讓他抓狂?
“月兒,你....你還好嗎”?楚亦華千言萬語哽咽在喉,最後隻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因為,除去那些激動與喜悅,再見麵,還有些許的尷尬與愧疚在其中。
水漣月也沒想到,來人竟然會是楚亦華,這個間接害死她迎蓉娘親的罪魁禍首,一見麵,竟然還好意思問她好嗎?這簡直就是吃果果的諷刺。
她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懶懶的一笑,那笑裏藏刀,恨不能刺的楚亦華滿身大窟窿,“托您的福,好的不得了,人常言,有失必有得,如今的我,雙宿雙棲,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威名遠揚,這全天下人都想擁有的生活,被我全部集於一身,您說,我能不好嗎”?
楚亦華緊抿著唇,狹長的眼眸裏閃過淡淡的憂色,他豈會聽不出她話中的意思,她,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