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漣月目不轉睛的盯著南宮煜,渴望在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絲一毫的傷痛之色,然而,除了無盡的纏綿與寵溺之色,再無其他。
“恩,五日後,我等你......來密雲峰接我”,水漣月輕點腳尖,櫻唇在南宮煜的臉頰蜻蜓一點。
南宮煜隻覺得一股淡雅迷人的香氣撲入鼻尖,當他想要更進一步,香氣的主人卻已經離開他的臉頰。
“你別太操勞,有些事就交給下麵的人去做,還有,別熬夜批折子了,記得按時用膳,我讓人膳後準備了滋補暖胃的湯,你用完膳喝一些,夜裏涼,記得別吹風........”。
“月兒.......”,南宮煜深情的一喚,一把將水漣月緊緊地擁入懷中,無盡的話語隻能無聲的在心中回蕩,卻無法說出口,因為那些理由,他不想讓自己牽絆住她的腳步,更不想讓自己的這些話撕裂兩個人之間的那層紗。
她本應該在更廣闊的天地翱翔,她本應屬於最廣闊的天地,他不想自己成為她的羈絆。
那層紗,他知道,若是撕破,對誰都是傷害。
他更怕那層紗撕破,他會失去她。
水漣月聽著南宮煜強有力的心跳,浮躁的心,莫名的安定下來,許久,她起身,抬起手,如玉的指尖輕撫他的臉龐,撫過那精雕細琢的五官輪廓,仿佛要將他深深的刻印在骨髓裏。
紅纓與洛夕笑意消散,原地,隻泛著不知名的淡淡憂傷。
繁華的街道,瑤光與逍遙各換了一身男裝,易容後似風流瀟灑的翩翩兒郎,引得不少少女停足,目光在這二人身上流連忘返,癡癡著迷。
二人來到船舫,雖然還未開門營業,卻是可以先進去。
夜晚中的船舫安寧愜意,而白天的船舫更是讓人矚目,無邊的南湖,隻有一艘巨大的船舫,這不是遠航的船,它靜靜的漂浮在湖麵上,連水波紋都未見,仿佛與湖麵連接一體,沉穩的讓人讚歎。
登上船舫,猶如平地,連瑤光都要不住的驚歎,這船舫的製造者要有多麼厲害。
瑤光與逍遙進了船舫,剛要點房間,隻見身後又進來兩個人,竟是上次在禦花園驚擾水漣月的夜寒。
當時瑤光並沒有在,而逍遙卻在,她一看到夜寒,那股莫名的興趣就油然而生,她勾了勾嘴角,見夜寒領了兩個人直接上了樓,於是,她也點了天字號的包房。
瑤光向來察言觀色,見逍遙神色有些異常,不禁問道:“逍遙,你認識那人”?
逍遙望了眼夜寒的背影,輕聲一笑道:“那人是皇上身邊的得力助手,以前我也沒見過,聽說皇上很少召他回來,隻是最近他回來之後就沒再離開”。
瑤光望著逍遙泛著光芒的眼睛,不由咯咯笑出聲道:“我道是怎麼回事呢,原來是我們的逍遙姐姐春心萌動了啊”。
逍遙卻搖搖頭道:“我倒是想春心萌動,可也要有人讓我動才是啊,我不過是為了他身上的一味很重要很珍貴的藥引子罷了,鳴斕草你知道嗎”?
“鳴斕草?就是毒物排行榜中的第二,鳴斕草”?瑤光一聽這個名字,頓時瞪圓眼睛,鳴斕草,是毒物排行中的佼佼之物,世間難尋,聽說隻生長在冰火兩重天之地,當然,傳聞也隻是傳聞,並沒有聽說過有人真的尋到,就算尋到了,估計也沒有命去取出來。
冰火兩重天,隻有在極寒的東朔國背麵的一座冰山上才能看到的奇觀,一麵是冰寒刺骨之地,另一麵則是連綿不絕的火海岩漿。
還聽說,那鳴斕草本體就散發著極強的毒氣,沾染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