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個光潔的額頭,要在古代,肯定可以梳極漂亮的美人髻。張永一暗想。
“真的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呢。看來上天也知道憐香惜玉。”張永一笑著,聽得出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為解除了眼下的尷尬,還是為翁想想逃過一劫。
“當時,流了很多血,還以為要死了呢。”翁想想玩笑。
“怎麼這樣說?我看你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張永一嚴肅地說。
“嗬,但願如此。”翁想想點頭。
“是真的,我會看相的。我看你起碼要活到九十九歲。”張永一仍然認真地說。
“活那麼久幹什麼?不成妖精了?”翁想想笑。
“嘿,你別說,我還真聽說女人應該是妖精的。”張永一也笑。
“那活到九十九,該是老妖精了。雖然隻是一字之差,意思可差遠了。”翁想想說。她看過一篇文章,作者說要做個妖精女人,倚著愛人的肩做一場風花雪月的夢。可想這個妖精的境界多麼美。最近網上也多的是關於女人如何修煉成妖精的心得。過去,用妖精形容女子是貶義,但是現在,說一個女人是妖精,一定是誇讚女人最好的詞語。
“管他是什麼,總之就是個妖精,可以千變萬化的,多好啊。怎麼就沒人說男人是妖精呢?”張永一歎息。
“男人?恐怕是妖怪吧。”翁想想嘴快地說。
“妖怪?”張永一一楞,“也是的啊,妖精配妖怪,可能上天就是按這個安排的吧,所以男女才可以組成一個家庭。”張永一貌似隨口應答,卻另有深意,想將話題往自己想要說的方向引。
翁想想聽得好笑,心想這都說的什麼呀,妖精,妖怪,無端的討論這個幹什麼?
張永一見翁想想不答話,就說:“哎,我問你個問題……正說著,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打開一看,又是任紅舞發來的短信。她說她明天就回來了。真是奇怪,她跟自己說這個做什麼?心裏想著,嘴裏就說出來,你們那個任小姐怎麼樣?
翁想想不知道張永一怎麼突然提起任紅舞,自己剛剛才為她生過氣呢。但是,自己跟她總歸是同事,在外人麵前,還是要維護自己人的。所以她說:“她,不錯呀,怎麼了?”
“她說她明天要回來,真奇怪,跟我說幹什麼?”張永一迷惑不解。
“也許,想跟你借車?”翁想想瞎猜。
“借車?”張永一更糊塗。
“哦,可能她怕坐公汽累,可能希望借你的車用一下吧。”翁想想胡亂說。心裏卻想,這個任紅舞,在打什麼算盤?
“是這樣?”張永一疑惑。忽然記起自己有一回送翁想想和任紅舞的時候,說過以後用車盡管找他的話,自己差點忘了,看來這個任小姐是要自己兌現承諾了。
“那行,我明天安排司機去接一下她。”張永一說。
“那我替她謝謝你。”翁想想順口說。
“謝什麼,不都是朋友?”張永一再舉杯。
“我好象聽任小姐說辦什麼卡的事,我怎麼沒聽你說?”張永一突然想起一件事,就問。
“哦,是想讓你辦我們行裏的貸記卡吧。”翁想想說:“她有任務的。”
張永一點頭,“那麼,你就沒有嗎?”
“嘿,怎麼會沒有?”翁想想笑起來。
“那你怎麼不找我?”張永一問。
“我不好意思再麻煩你。上次你幫我朋友安排了工作,我還沒有謝你呢。”翁想想故意讓張永一感覺自己跟他交往是出於個人友誼。而且她不想在一些小項目上欠張永一的,她的目標是那個大項目,華府花園的按揭。
“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隻要我張某幫得著的地方,我一定竭盡全力。”張永一見翁想想仍然不開口求自己,便主動承諾。
“好啊。”翁想想鬆了口氣,她要的就是這句話。於是莞爾一笑,說:“如果張總真想幫我,就給個大項目吧。”
“什麼大項目?”張永一驚訝地問。
“華府花園。”翁想想輕輕吐出四個字。
“你是指?”張永一以為翁想想要內部價格的房子。
“我想請你將華府花園的項目貸款和按揭貸款給我們做。”翁想想笑著說。
張永一愣住。這個項目其他銀行早就介入了,翁想想此刻提出來,確實讓他有點為難。但是他仍然沒有直接拒絕翁想想,而是笑著說:“好啊,讓我跟董事會商量一下。”
翁想想欣慰地舉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