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李立開車從賓館經過,無意中看到任紅舞和張永一並肩走出來,他凝視著任紅舞的背影,妒意頓生。這個女孩,最近對自己一直很抗拒,見自己電話就掛。李立非常惱怒,總想好好整她一下。現在看到任紅舞跟一個相貌庸俗的人有說有笑,他忽然有種狐狸吃不到葡萄的酸意。
他給王樂飛發了條短信,並附了一張任紅舞的裸體照片。這張照片是那天在賓館與任紅舞雲雨後用手機偷拍的。王樂飛突然接到一條陌生的信息,並且看到任紅舞的裸照,非常震驚,立刻感覺到有種由頭至腳的羞辱在體內升騰。無論自己如何不喜歡任紅舞,但是看到這樣的照片,仍然不能做到冷靜,而且他感覺到對方發這樣的照片肯定是明白自己跟任紅舞的關係的,這明顯就是在嘲笑自己。於是立刻回複過去問:“你是誰?這照片怎麼來的?”
“哈哈,處女的味道很爽!”對方答非所問地回複後就再也沒有動靜,任憑王樂飛如何聯絡,他就是不答複。
王樂飛氣得想找個人揍一頓。發信息的人很囂張,如果不是掌握了任紅舞的什麼,一定不敢這樣放肆。想起那個人說的話,他倒吸一口涼氣,這個任紅舞,到底瞞著自己都做了些什麼?難道她一直在欺騙自己?如果按那個人說的,任紅舞的第一次給了他,那麼,自己跟任紅舞應該真的沒有肌膚之親,當時任紅舞跟自己母親哭訴的是,她的處女之身給了自己。
王樂飛一直在懷疑這件事情,一直懷疑這是個陰謀,那麼今天,該是揭曉答案的時候,他要去找任紅舞問個清楚。昨晚,他打任紅舞的手機,一直沒有人接,難道她的失蹤與這個照片有關?
任紅舞離開張永一回到宿舍,換了一套工作服準備去上班。昨夜的荒唐雖然很刺激,但清早醒過來,她忽然有些後悔,自己不該如此放縱,如果被王樂飛知道,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王樂飛繼續撥打任紅舞的手機,這次任紅舞很快接了。王樂飛問她在哪裏?
任紅舞莫名地感到心慌,便撒謊說:“在單位,正要上班。”
王樂飛忍住滿腔疑問,說:“好,下班我去接你,你等我。”
任紅舞掛了電話,愣愣地坐了一會。剛才聽王樂飛的語氣,似乎很不高興,難道,他知道些什麼?任紅舞忐忑不安地坐了會,在心裏編造對付王樂飛盤問的謊言。
翁想想一直很著急,不知道自己的配型究竟如何,潘媛有無再突發流血。王樂飛說:“沒有這麼快。”
翁想想強迫自己不要老掛記這件事,工作很重要。她要求自己工作的時候全神貫注。所以,她深吸了一口氣,要自己趕走與工作無關的念頭。今天仍然是炎熱的一天,好在室內有空調。翁想想看到匆忙走進來的滿頭大汗的客戶,忽然覺得自己的工作太幸福了,起碼不用在大太陽下奔波。
從其他行調了人手過來,現在營業廳客戶排長龍的現象有了很大的緩解,大堂經理和保安也在業務高峰期維持秩序,讓不懂規矩的客戶退到一米線外等候,不要擁在窗口。有了專業引導,客戶素質有了很大提高,再也沒有亂哄哄全部擠到窗口的現象發生,客戶也感到這樣辦理業務既快又安全,不用擔心自己資金或者密碼泄密。
十點多的時候,翁想想窗口出現一個奇怪的女客戶,不僅戴著墨鏡、帽子,還戴了一個大口罩。來人遞進一個存折,說要取款。
翁想想一看,上麵有四十萬元。這是一筆大額取款,翁想想便問:“你有預約嗎?”
客戶不高興,說:“什麼預約?我取自己的錢,還預什麼約,快點給我取。”
翁想想見客戶很著急的樣子,越來越感到不對勁,一邊要客戶拿身份證,一邊故意大聲喊主管,說:“這有大額取款,麻煩過來授權。”
主管過來,翁想想趕忙使了個眼色,讓她注意客戶的奇怪打扮。主管立刻領會了意思,點了點頭。於是翁想想讓客戶摘下口罩眼鏡等遮擋麵部的東西,說要核對身份證。客戶強作鎮定地做了。翁想想將身份證跟客戶對照了一下,立刻明白客戶為什麼這種奇怪的打扮!她是故意想隱瞞自己的真麵目!翁想想心裏有了底,於是故意說:“怎麼這身份證看著與你本人不像啊?”
客戶搪塞說:“是我年輕時的樣子。”
“你記得自己身份證的號碼嗎?”翁想想又問。
客戶說:“那上麵不是有嗎?我是七零年出生的。”
“那後麵幾位號碼,你記得嗎?”翁想想繼續問。
客戶麵露焦慮,說:“怎麼這麼麻煩,快點幫我取,不然我投訴你們。”
這邊翁想想跟客戶拖延著時間,那邊主管早就給派出所打了電話。她已經確認客戶不是存折的主人。巧的是派出所說,剛才正好有人報警,說他家保姆將一張四十萬元的存折偷走了。
翁想想還在故意拖著客戶,客戶真的急了,問:“到底取不取?再不取我真要去投訴了!”
正在僵持間,警察來了。那個丟失存折的報案人也跟了過來,立刻指認,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