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來就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既然暫時頂了她的身份,她又下落不明,舒天真覺得自己身上已經擔上了這麼一份責任。

舒顏看著她,對於她的質問,竟有一瞬間愣神,心裏一怔,這是她的小妹?何時變得這麼細心膽大了,他的笑容散了幾分,眼底卻還是溫柔滿滿,“小妹聰明了,二哥不知道是不是該高興,正如你所說,你是離家出走的,至於原因二哥就不是很清楚了,隻知道你當日是換了一身男裝,混著那日送鏢的人一塊兒出的府門,父親起先是不知道的,是母親先發覺你不見了才命我尋你。”

“這麼說來,我之前還挺聰明,倒不像父親說的那麼笨。”舒天真眉眼一挑,眼裏升起的疑惑直侵入在語句裏。

舒顏的腦子裏不過一瞬間想過些事情,見她的不滿意模樣,點了一下她的額頭,“想什麼呢!你還真怨記上父親了?”

舒天真笑笑:“我哪敢啊!那鞭子一抽就是一條血淋淋的教訓。”她可算是信了他的話了,再不敢在沒有找到原主之前瞎說她不是他們女兒的大實話了。

閑聊了幾句之後,舒顏便說還有事忙先離去了,他這一走,舒天真也回去了。

屋子裏,方樂取了一疊水果來,替她剝好,“小姐,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舒天真打量了一眼方樂,問道:“方樂,我和二哥上香的那天,是二哥來接的我嗎?”

“這倒不是很清楚,那個時候奴婢正好在廚房給小雞熬湯來著,回來的時候小姐已經不在了,隻見著夫人在房裏,夫人說小姐是跟著二少爺出門去了。”方樂遞了剛剝好的橘子過去。

舒天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淡淡笑道,“你下去吧!幫我叫叫元容來。”

舒顏說她是換了男裝混出去的,而依照舒家人的說辭,當初的舒天真是不會想到這些的。

她身邊最親近的人除了舒家的至親就是元容和方樂了,方樂既然不知道,那這些招數方法又是誰想出來的?答案不由的呼之欲出,舒天真覺得此事應該不會如此的簡單,那就說明有人故意唆使她離家出走。

這時候,元容進來了,“小姐,你喚奴婢可是有什麼事?”

舒天真招手笑笑:“來來來,我有個事請你幫忙!”她往外看了兩眼,見沒人路過,又道:“我今日想出去。”

“小姐?”元容剛才的恭敬笑容一下子淡了,方一本正經道,“小姐,你就不怕老爺再責罰你嗎?這要是偷跑出去一定會被發現的。”

舒天真盯著她的笑容深了幾分,“你那麼聰明一定有辦法的,我相信你。”

元容一聽,有些糾結,儀態卻沒了多少丫鬟該有的恭敬,徑自剝起旁邊的橘子自顧自的吃著,“小姐,你以為男裝是那麼好弄的,你知不知道上次我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從阿浩那換來的,這次呢,你打算拿什麼換啊?”

“啊?換?”舒天真訝異了一下,聽著她把“奴婢”二字下意識的改成了“我”自稱,把那男裝的事情就這麼脫口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