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柔剛站穩,聽到自家女兒調侃的話語,不由得笑了笑,心裏也漸漸平穩了下來。

舒天真身著一身男裝,頭上綁了個飄帶,隨意的飄在腦後,鑲嵌著寶石珠子的束冠給人一種悠閑愜意的感覺。

她身材修長,外麵套了個薄薄的對襟外套,出口語氣沉穩,字裏行間優雅貴氣盡顯。

陳瑞打量了她半晌,也沒認出來,舒天真不愧是現世紀的一流化妝師,給自己畫一個看不出來的男妝不要太容易。

要不是文月柔知道她是自己的女兒,怕是也要認不出來了。

“看你樣子,和舒天真有幾分相似,你不會……是舒家的私生子吧!”陳瑞諷刺道。

畢竟女兒都風流,這當家的主母說不定也是,他可從來沒聽說過舒家還有這一號人。

舒天真悠哉悠哉的扶著文月柔坐下,眼神犀利,突然笑道:“你又不是舒家的狗,怎麼能什麼事情都知道的清楚,舒家有幾號人還得跟你報備!那是不是每天出幾次恭都要給你說一下,免得你不知道那坨屎是吃過的,所謂狗改不了****嘛!”

“三少爺,你要辦的事奴婢已經辦好了。”恰這時,方樂走了過來。

原來這是舒家的三子,眾人一副了然的模樣,隻有文月柔神色之間怔了怔。

“是你,我認得你,你就是舒天真的貼身婢女。”告狀的漢子在馬車前看到方樂,當即指認道,“陳少爺,我認得她,那日天真身邊的婢女就是她,若是大家不信,大可捉了她來問!”

舒天真神色淡然的看著方樂回道:“捉我?憑什麼?你以為你是誰?”

那男人道:“你叫方樂對不對,小姐身邊還有個婢女我也知道,叫元容,你們舒家小姐什麼事情我不知道!”

舒天真聽著,眼裏滿是嘲諷,“我妹妹好歹也是個大家閨秀,沒有理由會去找你這種人,再說,如果什麼事情你都知道,那你可知道她有個胎記的事?”

“胎記?”男人低頭求助的望著陳瑞,陳瑞搖搖頭,他道:“沒有,天真是個美麗的姑娘,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胎記,你也用不著套我的話!”

舒天真笑了,她麵貌俊美,黝黑的眸子裏含著冷肅的認真,一股沉穩內斂的氣勢攝人神魄。

“當真沒有?”

男人搖搖頭,心裏卻有點心虛了,“當真沒有。”

舒天真沉了眸子,眼底的光芒更甚,“我竟不知出了門的妹妹,胎記竟然消失了,你是不是得給我一個理由啊!”

“我小妹身上有一個黑色胎記,長在手腕上,你既然和她好,卻不知?我就不知道你如今有膽子鬧上來是何居心?”

那男人心地一沉,忙解釋道:“是了,有,我隻是突然間緊張到忘記了,她手腕上是有一個黑色的胎記,是有,我確定。”

陳瑞在一旁,忽然覺得事情變得有點不在自己的控製範圍了,他碰過舒天真,哪裏會有黑色的胎記,這分明是胡謅的。

聞言,舒天真冷聲道:“把他給我抓起來,這樣胡亂誣陷別人清白的人,就該去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