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天真抬首,這邊的街道還是和其他地方一樣,隻是在這片平和的氣氛之下,有著太多複雜的關係。
有朝廷的地方,自然少不了江湖的存在。
小二捧了茶水上來,點頭哈腰:“客官慢用,有事再叫我。”
舒天真帶著鬥笠輕點,小二便退了下去。
她坐的靠外,隻一眼便可以看清街上的環境和變化。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方樂還沒有出現。
已經快半個時辰了。
旁邊的一個小樓下麵。
“錢掌櫃,你辦的事可是起作用了。”一個肥胖的男子拱手作揖,一身傲氣不低頭。
對麵被稱為錢掌櫃的某人回禮笑的很假:“哪裏,這樣的小人物還用不著費太多的心思。”
“可是抓到了?”
錢掌櫃冷聲一笑:“主心骨被抓了,自然會有人來查,可見東家也是個須有其表的。”
主心骨?東家?被抓?
舒天真喝著茶,對麵兩人的行為和話語讓她很是注意。
要不是這幾人之中有個人她看著有點麵熟,也不會太過關注。
很明顯,那人是某個店鋪的掌櫃。
見兩人欲往裏走,舒天真換來小二,結了賬,跟了上去。
那小樓看來是他們常來的聚集地。
舒天真上去的時候,被門口的兩個小童多看了一眼,終是沒說什麼,放了她進去。
那錢掌櫃和那肥胖男上去開了個包房,談論著什麼事。
舒天真聽不見,也進不去,正想辦法之時,看見一個小廝端了茶水來。
“咚咚咚!”門被敲響,舒天真換了一身小二裝扮,端了托盤進來。
“可是問出來了?”肥胖的男人心急的問著。
錢裝櫃不急不慢,看了眼小二:“慌什麼,總是會知道的。”
肥胖男嫌棄的對著舒天真甩了甩手:“好了,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
剛走到門口,便聽到錢掌櫃說話了:“萬飾如一的掌櫃在地下賭場裏,我的人還需要點時間,索性他的東家還在,有人去付家打探消息了,缺了這一個,還有下一個,不信問不出那些飾品的來曆。”
舒天真端著托盤的手頓了頓,不小心磕在了上麵凸出來的刺木上,一陣鑽心的疼痛。
關了門,舒天真出來,嘴裏放著磕破的手指:“地下賭場?”
那是什麼地方?
地下黑暗勢力?
小樓下麵,舒天真沒有立即走,她需要找一個能識路的人帶她去地下賭場,而樓上的人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去了,所以她必須先去。
這四周哪裏才是地下賭場的入口。
舒天真望了望,方樂或許不會來了。
那麼隻能她自己去找了。
地下賭場的入口。
舒天真好不容易找到了,卻被人攔住了。
“入場銀子十兩。”囂張的守門漢子打量著她。
看她形單影隻的,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土包子,十兩銀子都摸不出來。
舒天真出門出的急,身上又沒有帶錢,方樂也沒回來,所以這下就有點尷尬了。
“聽說少主子今晚會過來,你們幾個都給我提著醒,好生招呼著。”裏麵傳來了幾聲訓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