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她很清楚如果修淵哪一日知道她是女子,萬飾如一一定連渣都不剩了。
況且,他還是個斷袖,不得了,不得了。
看她糾結的小模樣,一會兒詭異的笑,一會兒擔憂的皺眉,修淵終究是退了一步:“跟著我有那麼難過嗎?罷了,我不過是隨口一說,又不會立刻吃了你。”
不會立刻……深知主子心性的衛能,在之後的關注和敏感程度已經上升到了一個老司機的狀態。
一言一句,都會思考良久,主子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他覺得他有必要傳信給老夫人了。
人家舒鄭還是個弱冠小少年,這樣禍害人家可不好。
於是,衛能就偷偷的下了決心,要幫助舒鄭。
舒天真覺得此是和修淵有點尷尬,她扯了一抹尷尬的笑遮掩過去,才舒了口氣:“師父,你要是寂寞了,往後徒兒給你多物色幾個小美男,不過也要適可而止,傷身,就這樣,我去處理店裏的事物,你先回去。”
舒天真可不想再和修淵待下去了,有的人氣場太強,她怕自己把持不住,真的往上撲。
“若當真要謝,不如以身相許好了。”
修淵的話在舒天真轉身之後就時不時的在腦海裏響起,嘴角幾不可見的揚了揚,又被自己強行甩腦給扔了出去。
心跳有些加速,舒天真摸著自己心口:“隻是嚇著了,嚇著了,沒事。”
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有人讓她以身相許。
從來沒談過戀愛的舒天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激動嚇著了,她自小孤苦伶仃一個人,沒有人愛過她,她也不知道如何去愛別人,所以,到了舒家考慮不到自己做事的度,總是讓家人生氣。
日暮漸漸下垂,萬飾如一重新整頓了一番,又寬慰了幾句付鼎,知曉他心裏遺憾但並不難過,才回了修府。
這剛進去,就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氣壓,直直的衝向她來。
衛能剛巧從修淵書房出來,抬頭看了一眼她,神色莫名的又急急退了下去。
“喂,衛能,出什麼事了?”舒天真剛想問什麼,就聽見修淵在屋子裏暴怒的聲音在斥責著丫鬟:“出去!”
丫鬟們紛紛落荒而逃。
“你怎麼了?”舒天真小心翼翼的踏進去,整個屋子燈光都莫名黯淡了下來,隻留一處跳動著虛影。
舒天真走過去,就看見修淵一個人沉著氣坐在哪,周身的冷冽散開,一雙眸子極冷的盯著她,仿佛要盯出什麼花來。
“你怎麼……”
“你把我的話全當耳旁風了嗎?”修淵生起氣來,氣場全開,也不在意自己會不會嚇到了她。
舒天真的話被修淵給消散在了嘴邊,她瞪著他,這人又發什麼脾氣,白天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她一回來就給臉色,不應該啊,要生氣早就在外麵生氣了,反射弧也不會這麼長。
“你到底想起沒有,就沒有什麼要解釋的?”修淵斜眼,盡力壓住自己暴躁不安的氣息。
“你不是都知道,還問我幹嘛!”這麼厲害,為什麼不在街上就問她,她都謝過了,他也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