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正青想了想,笑道:“舒公子說那裏話,我之後還有求於鬼算子前輩,你是鬼算子和公山先生看重的後輩,於情於理,我們也有過幾麵之交,我公良正青做錯的事,後果也會照理。”
嗬嗬。
不愧是一個城府深沉之人,話語之間還要談條件,看來公良家族的秘辛也不少,需要鬼算子幫忙。
舒天真看都不看一眼穀榆,直接就應下了,“好說,如果我不讓穀前輩幫忙,他斷然不會幫你,反之,我舒家出了什麼事,其他的人也別想好過。”
說重不重,大家也是被她那句“不讓穀前輩幫忙,他斷然不會幫你”給驚到了。
看看穀榆前輩的臉色,也沒有絲毫怒氣,反倒是笑的開心。
鬼算子能算天測地,誰也不會想要去得罪一個能欲知後事的大能之人,還有公山先生,一句話在天嵐王朝是舉足輕重的存在。
這個時候大家才意識到,舒天真說這話的勇氣是哪裏來的。
醫者,是除卻武功高強之人,最不能惹的。
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求到他們門下。
是生是死全憑他們的一句話。
……
大門裏,頓時安靜了下來。
修家,修淵重頭到腳除了進來說的一番話,再也沒有出過聲,任憑蕭家,文家,公良家如何,他都不動聲色。
當大門開啟的最後一刻,他說話了,語氣森冷,沒有生氣的像是閻羅王駕世,“舒鄭是我徒弟,不是鬼算子的徒弟。”
舒天真:……
一句話,大家的目光裏都是陰鷙的不能再陰鷙的表情,蕭玉含看著修淵轉身利索的背影,纖細的手指攥成拳頭,指甲深深已經陷入了肉裏。
文秋柳的臉色無疑是添上了一層冰霜。
隻有公良正青,依舊一副事情不算太大的表情,看著舒天真,眼裏多了幾分沉穩。
公山先生和鬼算子也隨之出了門,裏麵沒他們什麼事,其他的醫者隻交給萬城主去處理。
萬城主忙的焦頭爛額,茲事體大,連夜寫了奏折上傳,隔日又派人去請了公山先生。
“先生,依你之見,這擂台賽如何善尾?”南州的百姓可是等著名次掛榜。
公山先生遇事冷靜多了,看了兩眼才緩口說道:“醫者不能真憑實力,藥材賣了一半還賬,還剩下一半,把第二輪的藥材鑒寶賽安插幾輪,得勝者自然不會差,如此也算是對上京有個交代。”
萬城主聞言,覺得隻能這樣,才忙安排了人手下去照做,昨日的審訊,幸好沒有多言,否則今日還不好收台。
奏折是連夜八百裏加急傳送的,南州這麼多人,瞞是瞞不住,四大家族之人也斷不敢去截取奏折。
隻好灰頭土臉的趕著回了上京。
秦飛還在等著和舒天真他們一塊兒回去,但是舒天真還要和修淵一起去曆練,沒有師父發話,舒天真不敢私自跟著秦飛回去。
秦柏說:“父親,天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不能把她拴在秦家,像那些深閨大院的婦人,你知道的,她不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