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客棧裏。
秦柏沒有回舒天真他們居住的大院,秦飛是要趕著回去處理事情的,這次耽擱了這麼久,舒何政都不止一次傳信問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父子倆坐在桌前,喝著酒。
秦飛像是在沉思,可終究抵不過那婦人之思,“柏兒,你喜歡舒天真是嗎?”
不是問句,秦飛這個過來人看的出來,按照舒天真的脾性,不會帶著秦柏一塊南下,隻是他自己跟著來的。
傻孩子,作為父親,他還是希望兩個孩子都是互相喜歡的。
秦柏沉默了一會兒,“恩。”了一聲,“我喜歡,不過……”
“你喜歡是一回事,她喜不喜歡你就是另一回事,傻孩子,父親比你看得明白,父親隻是希望你下半輩子活的開心就好,以前我是不讚成這門婚事的,不過,那個時候舒家有難,父親不得不讓你娶了她,那個時候父親很愧疚,後來,看你倆相處的挺好,父親才稍稍欣慰了一點,現在,你喜歡上了她,不過,天真好像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喜歡著你,是個天真的大姑娘。”
說了很多話,秦飛把這段時間的心聲都趁著夜色和酒氣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秦柏覺得以前自己都不了解父親,隻一味以為父親是被逼著下的決定,絲毫不顧及著自己。
沒有接觸舒天真的時候,他對這門婚事那是一百個不樂意,奈何父親許諾了,他隻好遵崇。
“你都看出來了,父親,我想娶她,但是同樣我不想勉強她。”若是以後看不到那麼肆意妄為的笑臉,他的心裏比她還要難過自責,怎會舍得去囚禁她。
秦飛哪能聽不出自己孩子的意思,一口酒悶下肚,愁思爬滿了頭發,把這幾年為父的操心都顯現出來了。
“也罷,我明日一早就回去,手下的兄弟不能像你們年輕孩子一樣,不顧家的在外麵遊蕩。”秦飛嘴上諷刺著被勾了魂的兒子,眼睛還適時的剜了一眼。
秦柏見他心裏不在糾結擔憂,也換了心情,“父親,我想陪著她,雖然我的能力比不過她師父,可我還是想有和她一起的時光。”
說著,父子倆碰了酒杯,一飲而盡。
一切的心聲言語都在酒裏,順著喉嚨一起滾起肚子裏。
父子倆沒有隔夜的仇,秦飛也不說他帶著舒天真南下,還遇上了倉天閣的殺手。
百十人,不是一個小數目,雖然他知道舒天真有些誇張,但凶險是少不了的,秦柏受了傷,不說他也看得出來,身子不如以前靈敏,要不是那是的場景,又有鬼算子醫治。
他一定當場就給這臭小子一拳。
這是何其凶險的事,有什麼不能告訴長輩,非要冒險拖著文家的人南下,若是在外麵遇險,讓他們一群老人在家裏要如何白發送黑發。
氣過了,也就過了。
明日他就回上京,得趕在四大家族的人給舒家兩口子通個信,否則依照舒何政和文月柔愛女的心,得把皮給他秦飛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