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秦飛又是一口酒下肚,酒壇子空了一半。
他老了,孩子的事情也管不住了,就讓他們年輕人出去闖蕩闖蕩,也好過等成了親怨怪他們。
月色淡淡,外麵的風大了一點,南州也開始秋末入冬了。
一聽這風聲,怕是外麵要下雨了,秦飛也不留秦柏,讓他趁著下雨之前趕回了小院子。
舒天真是在等著秦柏回來。
房間裏的燈還亮著,方樂進來說秦小公子回來了,正往這邊來。
舒天真打了個哈欠,剛放下睜眼就看見秦柏進來了。
“秦叔叔可是明日回去,你怎麼說的?”
秦柏看她等著自己,有些疲倦,心裏軟了幾分,“若是累了,就睡,不必等我,該如何我明日也會和你說的。”
舒天真擺擺手,“有些日子習慣不熬夜了,現在生物鍾調的健康,倒是有些不習慣。”
方樂續了茶上來,秦柏開口說道:“父親是不放心你,知道了你在南州,哪能輕易放過你,沒有罵你都是好的,好在我說破了嘴皮子,他才同意我帶著你,讓你千萬聽我的話,否則告訴你家老爺子,回去抽你的皮。”
語氣裏有幾分幸災樂禍,秦柏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外麵就下起雨來。
嘩嘩聲,驅走了不少舒天真的困意。
一陣陣涼意從門口傳來,舒天真打了一個寒顫。
秦柏見狀,怕讓她受了涼,說完話之後,就告了辭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場雨足足下了一個晚上,外麵的樹被吹得狂風亂擺,舒天真一個夢睡得都不怎麼踏實。
一早上起來,滿院都是被吹落的樹葉,雨水到處都是。
“一個晚上,南州就進入冬季初了。”方樂打開門,拿了一件外袍出來,給她披上,“小姐身子本就弱,還不好好顧著自己,著涼了怎麼辦?”
舒天真撇了她一眼,她哪有那麼容易著涼,身子也沒那麼弱,她現在練著武,身子隻能更好。
“是啊,著涼了怎麼辦,還不披著。”
修淵的聲音應聲而落,把方樂和舒天真給嚇了一跳,不知道他聽沒聽見方樂叫她小姐。
“修,修公子!”方樂見禮,點了點頭,心裏自責死了,就怕修淵聽見了,對小姐不好。
不過看修淵的樣子好像也沒聽見多少,“你什麼時候來的?”
修淵抬步過走來,“剛到,就聽見方樂說你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好在你身邊還有個得心的小子,不然還不知你怎麼折騰自己。”
見過她因為吹了一點風,就臥床好幾日的時候,心裏不免擔憂,穀榆可是說過這大半月的都要好好養著身子。
這小徒弟的性子真是讓人火大。
舒天真不知道修淵的火氣又是哪裏來的,但好在他有聽見什麼不該聽的。
舒了一口氣,才問起了正事,“文家的人和蕭家的人都走了,連公良正青都回去了,我們還要曆練到何時?”
“想家了?”修淵挑眉問道。
舒天真看了他一眼,憋憋嘴,“哪有不想的,隻是沒你想的那麼嬌氣罷了,這事恐怕會牽扯到舒家,所以,我怕父親哥哥他們應付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