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編的本事總是能在危機關頭救自己一命。
如果自己沒有生病,就直接上前幹死他了。
奈何人有不測風雲。
大年初一的晚上,竟是這樣過的。
快要午時了。
舒天真抬頭看了一眼,月亮隱隱約約有要出來的跡象,看著舒天真抬頭望,道士好奇的抬起頭,就在這時,舒天真一笑,花姐從後麵舉著棍子過來。
一棍子打在道士的腦袋上。
頓時鮮血直流,順著眼睛直留到嘴邊。
道士詭異的笑了笑,無聲的看著她,“你以為我會怕?你以為我會死?”
突然,道士的腦袋在嘎吱嘎吱的扭動,詭異的像是一個行屍走肉。
舒天真嚇得倒退了一步,腳上沒有力氣,後麵青木舉著鋤頭就過來了。
“小心!”花姐大叫一聲。
舒天真回過神來,腳步一崴,跌倒在井口邊上,土裏黏黏的,像是血液一般的粘稠。
腥臭味不知道是道士的還是土裏出來的。
花姐一把攔住青木的手,奈何青木的力氣比花姐大太多,道士的幻陣已經深深控製了青木。
見青木的鋤頭就要砍下來,舒天真怕傷到花姐,引著青木往自己這邊來,一個手臂下來,舒天真順勢拉過一旁的道士。
重重的鋤頭砍物聲在後院突兀的響起。
道士的一隻手臂順勢飛了起來,卻沒有一聲疼叫。
舒天真是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整個身子已經軟在了井口邊緣上。
稍有一個慌神,就會跌落到井裏去。
不過,就在鋤頭砍下的時候,青木好像也回了點神,木勒了一下,舒天真由著最後的力氣大叫:“帶著他離開這,快點!”
大約是砍刀了幻陣的施布者,幻陣的控製度減少了一點,才能讓花姐帶著青木離開。
躊躇一會兒,花姐就帶著青木飛奔了出去。
一過大堂,花姐直接朝著外麵狂奔,“公子,公子,你家夫人有危險,快救救你家夫人!”
花姐的聲嘶力竭,剛出了客棧門口不遠,森林裏就有了異動,幾乎是瞬時。
修淵一臉擔憂的出來,他心口處今天晚上一直不安定,像是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果見的花姐出來報信。
那還能等?
衛能在後麵追著,帶著花姐回客棧。
離客棧越近,修淵的心越慌,那種感覺是和舒天真在一起以來,從來沒有過的。
那種感覺像是要失去她一般。
舒天真在吼完那嗓子之後,就被道士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進了井口。
帶著道士全身的陰氣一起,道士像是要用自己一輩子的力氣來封印這個井口。
喋喋笑著:“如今,就用你去養我的藥,你一個人能抵十個人的鮮血,待我再去尋百十人來,我的藥還能複活。”
井口很窄,大約隻能容一個成年男子進來。
舒天真穿的本來就不多,井底的寒氣和陰氣已經讓舒天真快要窒息。
從骨頭到血液,都是冰涼的氣體,四肢逐漸動不了。
眼皮也重重的,舒天真忽然感覺自己像是在分離自己的身體,時而輕飄飄的,時而沉重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