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去收拾收拾。
夜落時分。
關清言和修淵朝著若月海而去。
“你可有把握!”
“難道下午你還沒領會?”還想再多敗幾次?
關清言撇頭,哼了一聲,兩人身邊沒有帶人。
若月海晚間隻有海風呼嘯的聲音。
看似安詳的海麵下,實則藏著一頭巨大的海獸。
關清言把船開過來,修淵上去,朝著中心處而去。
本想就在岸邊解決,不過,那動靜要比在海中大。
“怎麼引……”關清言正想問,話剛出口,修淵已經引出了海獸。
那是舒天真的血。
血腥味濃厚,海獸就像是聞到了甘甜美酒,不一會兒,就從海裏鑽了出來。
“準備!”修淵道。
關清言趁著修淵引海獸的時候,張開大嘴的那一刹那就扔了一個東西進去。
海獸約莫沒有反應,有了反應也是在修淵攻擊了許久之後。
那玩意不大,關清言也是扔了好幾次,配合著修淵的熱泉氣,海獸大概是被騙的激怒了。
張開嘴就是一陣吼叫。
聲音很大。
若月海周圍沒有住戶,有的也隻有幾戶。
此時屋裏的燈火亮了起來。
也不知道多少人出來看到了海麵上的打鬥。
隻看到一具大山似得海獸在快速移動,再多的也看不到。
過了大概一個時辰,若月海安靜了下來。
那海獸也不叫了。
“阿娘,海獸是死了嗎?怎麼不動!”一個小男孩扯著自己的娘親好奇的問道。
那婦人拉著他,靠近自己身邊,“不知道,看它倒是沒動了,大概是老天爺派人在懲罰它,好了,進去睡覺。”
“阿娘,以後是不是就有大魚在海裏了?”小家夥的思想很單純。
修淵上岸就聽的婦人最後一句安慰小孩子的話。
“會的,以後若月海會有很多的大魚,阿寶就可以天天吃魚了。”
小孩子興奮了一會兒,屋裏的燈火暗了。
關清言站在後麵,身上有點點血跡,沒有修淵的多。
他神色一震,似是想到了什麼,“你回了上京什麼時候成婚?”
修淵嘴角一勾:“放心,少不了哥哥的喜酒。”
之前讓叫哥哥,他不叫,現在就在傷口撒鹽。
對待除天真之外的人,修淵還是以前那個修淵,半分情麵都不給,每一句話都是直戳人脊梁骨。
關清言無聲笑笑,消失在黑暗中。
清晨亮起第一縷光線的時候,舒天真就醒了。
修淵許是沒想到她起的這麼早,幸好傷口已經處理幹淨,也聞不到血腥味。
他笑笑:“可是想回去了?”
舒天真看他臉色有幾分蒼白,心裏就軟了,“恩,什麼時候走?”
“吃了早飯就走!”修淵沒有起身,隻是看著她點點頭。
“那我去叫西晨姐姐,路上這麼遠,去買一點幹糧好了。”舒天真覺得修淵不對勁,扯著嘴角笑了一個,就蹦出了門。
修淵搖搖頭,對著暗處的穀榆說道:“她還是這麼愛吃,義父,我這傷口什麼時候能好?”
若是要成親,這傷口怕是就要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