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車油箱加滿等著我。”
我疑惑著沒有動說“你……現在去找小紅?”
“還楞著幹什麼,去加油啊!”
我把油加滿坐在車裏等著他,心裏說“這麼晚了還去家裏找她,路還那麼遠,這不有病嗎?真是的,過兩天她不就回來了,用得著這麼心急火燎的去找她。”這話隻能想不能和他說,你要和他說那不是找罵嗎。
等我們上了高速公路,他忽然問我“什麼是愛情?”我猛然一聽到“愛情”這個詞,好半天沒有醒悟過來。就聽他說到:“愛情真的很偉大,要不怎麼從古至今那麼多人在讚頌它。我現在才領略到它的魅力。你知道嗎,我第一眼見到小紅的時候,那隻是一粒火星的燃起,和她約會那是又添了一把柴,到了我們心與心的交換那就好比是幹柴的火上又澆上了一桶油,我現在是身不由己,一天不見她我心裏就堵得慌。這種感覺我和我太太談了三年戀愛都沒有出現過,今天我算是體驗到了。”
沉默,他陶醉在甜蜜的回憶中……
我們現在來解一解這位司機老弟的困惑。
為什麼他對他的老板的所作所為感到不理解、不可思議呢?原來,他倆是處於兩個不同的係統之中,也就是兩種不同的意識狀態之中。司機是處於清醒的意識狀態,因此凡事都在作理性分析,比如說,天色已晚,跑三百公裏去見一個剛分別了一天,並且過兩天又可見麵的人,實無必要。再說此人也不是什麼要人,隻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也不是貌若天仙的小姑娘。在一個理性的人眼裏,的確是有病。可那位軒老板的狀態卻與之迥然有別,由於他已處於類催眠狀態之中,他的注意點,他的興奮點已完全集中於一點,那就是那個他深愛著的人,他的價值觀已無法用常理去評判。在他的眼裏,在他的心中,一切與那位他愛著的女孩相關行為,都是重要的,必要的,有價值的,至高無上的;凡與之不相關的行為,不管在別人眼裏有多重要,在他看來都無足輕重。你沒法與之講理,他也不和你講理。他整個人已處於意識狀態與無意識狀態之間。不涉及這個女孩的時候,他在意識層麵,尚能清晰思維,正常工作。一旦涉及到那個女孩,瞬間就轉換到無意識層麵。在他的無意識層麵中,隻有一個亮點,那就是這個女孩,以及與這個女孩相關的一切。所以,在別人眼裏,他幾近瘋狂,類似癡癲。而他自己,卻渾然不覺,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很有道理,直至對他人的責難感到沒法理解。
這種瘋狂可能讓你體驗到什麼叫“甜蜜”,把你送進天堂。
這種瘋狂也會讓你“情令智昏”,把你送下地獄。
一輩子不“瘋狂”一把,好象是白活了;但瘋狂過了頭,如果運氣再差點,也許就沒好果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