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講述的故事13(1 / 2)

男人與女人的故事

張記書

男人與女人,像陽電與陰電,相交就會撞出火花來,甚至雷電交加,大雨滂沱。其實,咱小說中的男人與女人兩電,並沒怎麼相交,隻是在友情與愛情的邊緣上,時隱時現的有點小摩擦,沒有著火,更沒有烈火熊熊。所以,就沒有驚天動地的故事。您讀了這篇作品,不會像吃了一個熟透的大水蜜桃,一直甜到心窩,充其量,似吃了個小酸棗,甜甜的,酸酸的。

男人與女人相識是在一個筆會上。那時,男人是一家文學雜誌的小說編輯,女人是一個業餘作者。男人像伯樂,一眼就看準了這匹千裏馬。女人的文筆流暢,寫出的作品,令與會者讚歎。

筆會後,他們就走動起來。男人與女人住的相距不遠,女人就不斷往男人家跑,拿著稿子,請老師“指點”。一天或兩天後,男人看罷稿子,就到女人處談意見。為了避閑話,去時,他就牽著隻有4歲的女兒。女人住單身,有過一次婚史,據說夫妻合不來,分手了。

後來,雜誌社擴編,經男人牽線,女人調入雜誌社,也成了一名小說編輯。他們成了同事,成了戰友,共同擔負著培養業餘作者的重任。

到了一個單位,走得更近了。編輯部常常為一篇有爭議的稿子發與不發,爭得麵紅耳赤,而他們倆往往持一個觀點,情不自禁站在一起,令大家不愉快。久而久之,他們就被大家打入另冊。

男人與妻子生了氣,就常常不回家,住在辦公室。女人就為他買飯,或者幫他做些男人做不了的活計。男人心裏很溫暖,也很感動,說:“別這樣,讓人說三道四的。”女人說:“怕什麼,腳正不怕鞋歪!”

那時,文革遺風尚存,單位不斷鬧派性。某領導是個極左分子,常常抓住張三或李四一句話無限上綱,甚至趁人外出,不在單位,打他的小報告,以達到排異己的目的。男人對女人說:“咱們不是異性文友,是哥們。咱哥倆屁股對屁股,隻能讓別有用心的人從前麵打槍,不能讓他們抄後路,從背後放暗箭。”女人說:“哥們說得對,我讚成。”以後,他出差,她就在單位盯著,她出門,他就在家候著。由於互相幫助,就沒出大錯。

編輯之餘,女人要寫一部長篇小說,需要補充一些夫妻生活方麵的細節。女人雖有一次不成功的婚姻,但體會不深。女人想看帶色的片子,男人說:“二鬼子那兒就有,你去找他看吧!”男人說的“二鬼子”,是一個癡迷日本文學的作家。女人說:“二鬼子在打我的主意,我不喜歡他,一個人去不方便。你陪我去吧!”男人笑說:“你就不怕我打你的主意?”女人說:“想打就打吧,你想怎麼就怎麼,我不介意你。”

後來,他們就一同看了片子。女人就完成了小說。出版後反應不錯,女人就請男人吃飯,酒桌上“哥倆好”,他們的酒杯碰得很響。

女人相中了一個男作者,想再次成家。談戀愛時,向男方隱瞞了過去的婚史。男作者到編輯部,趁女人不在,向他打聽女人的情況,男人就把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向男作者說了。男人是軍人出身,性格耿直,不會拐彎抹角說假話。為此,惹得女人很是不悅。當女人請大家喝訂婚酒時,男人就主動與女人握手祝賀,女人卻隻給男人伸一個指頭,說:“自己想去吧,哪些事做的對不住人啦?”男人就戲謔:“敝人從不幹對不住人的事!”並自找下台階,“握一個指頭也算握手。像兩根電線接觸,麵積大小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