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與男作者婚後,過了一段平穩的日子。以後,除了鍋碗瓢盆交響樂,也奏出了一些生活雜音。男人就從中調停,幫助他們消除雜音。
女人每每生活中遇到不愉快,就找男人訴說。聽得多了,男人就不耐煩了,有時就應付她。女人生氣了,就找另一個男編輯訴說。另男巴不得有這麼個機會哩,就猛衝猛打,像兩塊年糕,很快粘在了一起。並釀出了風波。
女人找男人“討主意”。男人對女人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你就不記得這個古訓?”女人說:“我是故意的,想讓有的人吃醋哩!你怎麼是塊木頭?”男人說:“我不但是個木頭,還是塊朽木哩!”女人說:“朽木不可雕也。”男人低下頭,心裏酸酸的。
這場風波後,男人與女人似乎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他們的眼波常常在空中相撞,濺出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火花。
為了培養業餘作者盡快成長,單位舉辦了文學創作班。男人與女人都作為老師給學員們講課。男人的課講得幽默風趣,且淺入深出,獲得學員們陣陣掌聲。課後,男人不但收獲了男學員的讚歎,還收獲了女學員熱辣辣的目光。有一位女學員還給他寄來了上萬字的“請教”信。信沒有到男人手中,就被女人截留了,並且拆看了。拆看後,叫男人到她宿舍說事兒。事兒說到一半,女人突然抓住男人的手,往自己的懷裏拉。男人一激靈,立馬掙脫,沉思片刻,一邊刮著自己的鼻子,一邊開玩笑說:“沒羞,沒羞!”然後離開女人。女人追到辦公室,自找下台階:“別胡思亂想,我是怕你走歧路呢!”男人說:“謝謝啦。”
自這次後,不知為什麼,男人就常常莫名其妙地想女人。並且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女人到他家玩,穿著潔白的連衣裙。玩累了,就躺在他的床上睡覺,像漂亮的維納斯。男人就大膽地掀開女人的連衣裙,發現女人沒穿褲衩。第二天見到女人,他還原原本本把夢中的事講給她聽。女人聽了,笑問:“掀開我連衣裙之後,發生了什麼?”男人說:“什麼也沒發生。”女人就笑彎了腰,說:“沒勁。就是發生了什麼,也是在夢中嘛!真不愧是屬兔子的,膽小鬼。”
過了些日子,女人工作有了變動,隨丈夫調到省城一家新聞單位工作去了。離別之後,開始不斷聯係,後來很少聯係,再後來就斷絕聯係啦。
日月如梭,光陰似箭。中華大街上的法國梧桐樹綠了,黃了;黃了,綠了。一轉眼,就更換了20多次。男人要辦退休手續時,又想到了女人,並且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女人從省城出差來他家看望他,正好妻子不在家。女人就放肆地擁抱了他,之後,三下五除二脫去外衣,眼裏流淌著熱辣辣的期盼。男人吻了她,說:“這不是夢吧?”女人說:“不是夢。”男人說:“那麼,這次我就真的做個男人,咱們就好好親一回。不過,在家不方便,一會兒我老婆回來了,就麻煩啦!”於是,他讓女人穿好衣服,一同去市內找旅館開房間。結果,找了一家又一家,不是客滿,就是說他們證件不齊全。找著找著,鬧鍾響了。一睜眼,又是一個夢。男人歎一聲:“我操!”
第二天,男人一天都沉默著。不知女人現在日子過得怎麼樣?前些時,聽說女人與丈夫離婚了,不知是真是假!要不要去一趟省城看看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