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相有苦說不出,眼下局勢已定,多說無益,隻得把牙打碎了吞進肚子裏,將這20多個女人統統娶進家門,聽起來就很荒唐的事情,皇帝偏偏叫他這麼做了。
一些大臣在心裏都笑開花了,堂堂魏相也會有如今這麼窩囊的時候,還是被幾個不入流的小將給收拾咯,這檔次不知道被拉低了多少。
當然,尚書大人除外。誰不知道,尚書大人最是以公正廉明出名,所以被尚書大人擺了一道,魏相並不憋屈。
領著兒子一塊兒走出了大殿,魏相把一群跪著的女人甩在了身後。
這下子,丟人丟大發了。
他風光了多年,卻被人這般陷害,他咬咬牙,到底是中間出了什麼紕漏,他一定要查出來。
“相爺,夫人回來了。”身邊小廝輕聲提醒道。
“嗯。”
魏相走向了自己的書桌,翻開一本書看著,一陣風刮過來,手中的書頁沙沙作響,小廝忙著出去請夫人來相爺的書房商討事情,走得急了些,一不小心衣衫帶掉了幾本書。
“這是什麼?”魏相撿起一張紅色的卡片道。
“這個啊,是洛熙宮的葉嬪娘娘邀約的請帖。娘娘有孕三個月了,消息卻被人知道的早了些。皇上怕娘娘忌諱,所以請了內命婦們去送些福氣給娘娘壓壓驚。”
小廝轉過身蹲下撿著散落在地上的書冊道。
撿好了書之後,忙出了門去請宰相夫人。
魏相細細的觀察了這請帖。這幾日以來夫人回了江西娘家,因此不在府中。可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洛熙宮的那一位邀了內命婦進宮。那麼,工部侍郎的夫人是不是也有可能在這之列呢?
顏琛那丫頭,自己從前就聽說過她和洛熙宮的那一位走得近,沒想到就連洛熙宮宴請內命婦她也能跟著一起去了,也就是說,如果是工部侍郎的夫人說予了葉嬪自己女兒不是自願的,那麼顏琛在一旁恰巧聽到了也就不稀奇了。
且不說這工部侍郎家的女人說話沒個把門的,很可能把這件事情都散播出去了。更讓他質疑的是。他們是否根本就是故意的。
這女人根本就是故意在這種場合上將這種醜事公諸於眾,嫁禍在自己兒子身上,然後求得葉嬪給她家女兒做主,也是間接得了聖恩。
難道。這根本就是皇帝聯合起這幾個人共同演的戲。目的就是好好治理一下自己。是自己最近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所以皇帝終於對他沒有耐心了嗎?
一直以來,皇帝都是他明哲保身的擋箭牌。
若是連皇帝也向著了外人。日後隨著這個趨勢走下去,自己恐怕還要麵臨著更為殘酷的現實。
先是到嘴的銀子飛了,接著是他福利即將被塞進一眾女人,如今的日子變得亂糟糟的,自己是得罪了什麼人麼?
左想右想,這一切似乎都和一個人有關,便是——劉尚書。
“老爺。”宰相夫人踏進門,“怎麼又蹙眉了?好長時間不見你這個樣子,是誰拿什麼事情煩著你了?”
“夫人,你先坐下。”魏相稍稍讓開身子,請了夫人坐在書案前的椅子上,給她揉了揉肩膀,“為夫想讓你進宮一趟,探探葉嬪的口風。你不在時,她派人送來了請柬,為夫這幾日忙也沒在意。不過,卻沒有想到,發生了這麼荒唐的事情,那個工部侍郎的夫人竟然......咱們府上這一次可是栽了一大跟頭啊!”
宰相夫人一聽便坐不住了,饒是她日裏和自己的丈夫一般鎮靜,遇上這樣的事情也淡定不了。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遭此大難,她怎麼說也不會坐視不管。
“我這就去問她,究竟是怎麼個意思,想要把我兒逼向什麼樣的境地!”
別衝動啊,夫人。魏相忙拉住她按在椅子上,“這個時候去已經晚了,皇上金口玉言,自是不能更改了。為夫是想讓你去試探試探看是誰在這其中攛掇的,以工部侍郎的尿性是絕沒有那個膽子敢擺老夫一道的。”
“也好。”宰相夫人稍稍靜下了些許燥亂。
隻是另宰相夫人沒有想到的是,葉嬪竟是閉門不見任何人,言是這好不容易積攢來的福氣不能外露,否則就失了效果。
於是,這個閉門羹,宰相夫人是吃定了。
葉嬪是早有預料,不過也的確是為了自己的安全。早年就聽說這夫人是多麼的彪悍,她可怕哪一舉說錯了被人家一個“不留神”把她給推倒了,然後自己賴以生存的這個小包子就會棄他而去了。
葉嬪吊兒郎當的剝了幾個葡萄,填到嘴裏,嚼了一會兒道:“小琛,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啊!”
顏琛想了想,有嗎?要說瞞著她,那可多了去了好伐......
“你想說啥子嘛!”顏琛故意這樣似撒嬌似抱怨的遮掩,驚得葉緋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你你,給我還原剛才的風格。”這樣的顏琛她真是接受無能。
顏琛恢複了正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