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她很不好意思地別過臉,欲言又止:“不是……我……那個……我今天來例假了。”
傑雷愣了愣,視線順著她的手一路往下……
冰玉心裏咯咚了一下,完了,他不會想檢查一下吧?
不過,幸好傑雷是個很有風度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做出探究女性身體隱私的事。聽她這麼說,思忖了會,便默默地起身穿衣服了……
傑雷站在床前,他背對著冰玉,低低地說:“對不起。”
可能是因為夜晚安靜的關係,他的聲音聽起來特別的唯美、而且柔和。冰玉一出神,不禁想起了以前那個溫柔的他……
她和傑雷為什麼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看著他離開去的背影,冰玉想了想,問他:“傑雷,下午你去哪了,怎麼晚飯都不回來吃?家裏有客人,晶姑媽也剛回來……別太失禮了。”
傑雷在門前頓下了腳步,過了一會,他說:“放心吧,沒有人會介意的,鳳家和你哥巴不得我離開你,至於那個晶姑媽,嗬,她若知道我去找斯格頓調解古氏的事,她也會很開心的……”
說完便帶上門離開了房間。
冰玉抱著腿,鼻子酸酸的,古氏處於危機她不是不知道,但她從沒有找過傑雷,幫或不幫都取決於他自己,冰玉不想勉強他而以。
她原以為,他肯定是為了林婉怡的死恨透了古家,所以才一直不願出手相助……
古氏集團的情況開始得到緩和,但並沒有真正脫離危機,為此古晶進入古氏集團與古彥姑侄二人協力支撐起這份家業。而與古氏集團的緊張相比,冰玉一直都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翼形廣告社卻日益壯大,僅僅半年的時間裏,便從廣告界的前四強擠入第一,直接將廣告巨頭的龍輝踩在腳下……
而龍輝卻在與翼形的敵對中,跌出了前四強,並且日況愈下。
冰玉不是商界中的人,傑雷在裏麵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她不清楚,但唯一知道的是,似乎跟他作對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冰玉就隱隱地感覺到了他的危險和可怕……
可傑雷卻對她很溫柔,並且每天晚上都在她睡著的時候靜靜地看著她。
什麼也沒做,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直到婚禮的前三天,當冰玉與鳳罹鏡兩人準備去局政局領結婚證時,車子剛繞過公園,一拐彎,一輛白色的科尼塞克就衝了過來,橫在他們車前。
車子急刹,冰玉險些撞倒。鳳罹鏡扶穩她的肩,慌忙問:“有沒有事?”
冰玉搖了搖頭,受驚未定地看著那個站在他們車前的人……
傑雷。
鳳罹鏡黑眸一沉,憤然打車門走到他麵前,一臉陰惻道:“你就是想要我死也要顧忌下車上的冰玉吧?”
氣溫微涼,是陰天,一陣冷風吹過公園,傑雷臉色蒼白地站在那,留海淩亂地遮著一隻眸子,有點狼狽……
對於耳邊鳳罹鏡的話,他像是沒聽著,空洞的眸子一直望著眼前的車。
查覺到他的視線,鳳罹鏡沉了沉氣,走到他旁邊冷冽道:“她為你付出的夠多了,如果你還念及你們五六年來的姐弟情份,就不要再來搗亂!”
聲音很低很沉,像壓製著怒氣在警告和斥責。
傑雷一直看著前麵的車子,眼神很悲傷。布加迪渾身墨黑,車窗緊閉,冰玉一直沒有下車,兩人像隔著一個世界……
他睨了旁邊的人一眼,說:“我不想跟你說什麼,這是我和我姐姐的事。”
“哼。”鳳罹鏡冷冷地笑了聲,“你們的事明顯沒什麼好結果,並且從頭到尾你都是在傷害她,你不覺得自己很自私嗎?”
傑雷臉色一冰,“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個自私的人,你的愛隻是一味的占有而以。”鳳罹鏡轉過身,冷峻的臉上黑眸緊逼著他:“既然給不了她幸福,就放手,我能給她。”
傑雷臉色變了一下,半晌,他看著漆黑的車窗唇角牽起一點僵硬的弧度:“笑話,別自以為是了,她根本不愛你,嫁給你又怎麼可能會幸福……”
兩個男人間的氣氛冰冷中有著微妙的緊張。
但對於鳳罹鏡來講,這次他絕不會再退讓,冰玉是他的,於理於私,他都不會再放手。
對於傑雷的揶揄諷刺,他不怒反笑,往前走近一步,棱角分明的俊容上有著邪魅挑釁的意味,那是對情敵的宣告:“自以為是的人是你,以冰玉的性子,她會和我結婚就表示已經愛上我了,不是嗎?”
看著眼前的人臉色漸僵,鳳罹鏡就知道對方已經動搖了,他微微湊近那張接近慘白的臉,不留任何情麵地打擊:“你們之間已經結束了,拿不起放不下是失敗者的行為,你做出這種死纏爛打舊情人的事不覺得無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