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是誰送給你的?”
孟逸真見李孝川似乎是知道些什麼,便就沒有隱瞞。
“這東西是府中的蔣姨娘送給我的,可是哪裏有不對勁的地方?”
“送來多久了?”
孟逸真仔細想了想,說道:“大概有十多天了吧。”
李孝川聽後,整個人渾身上下都籠罩了一層黑暗,有些氣惱的將那盒子給摔在了地上,那名貴的補藥也散落了一地,李孝川看著冷冷的說道:“真沒有想到你那將姨娘居然如此心狠手辣!”說罷一字一句的對孟逸真說道:“這盒子上塗了厚厚的一層毒藥,隻要將它放在屋中一個月,那呆在這屋中的主人,便就會暴斃身亡!你如今已經待了半個月,可想而知,毒已經深入了幾分。”
孟逸真聽後臉色瞬間變的難看了起來。怪不得近來身體總覺得有些虛,那蔣氏父母,看來不將她孟逸真弄,死心裏總是不甘心了。
李孝川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的朝著孟逸真說道:“回頭讓丫鬟將你院中的翠欣蘭搬進來,它可以將房內殘留的餘毒給吸收幹淨,你近來哪裏都不要去,等我回來。”說完便離開了孟逸真的房間。
在知道真想後的孟逸真心有餘悸的看著被李孝川摔得粉碎的杉木盒子,有些不穩的撐在桌子上,如此一感覺,那中毒的細微感覺越發濃烈了起來,不由得對蔣氏母女更為心悸。
想著,孟逸真忽然腦中閃過一記,嘴角微揚。
不讓她好過,那她也不讓那蔣氏舒坦。
今日早上是綠蘿先過來,一來就看到被扔在門口散落一地的杉木盒和那蔣氏送的名貴藥材,心中有些擔心,剛想上去敲門,門就自動被打開了,孟逸真臉色蒼白的站在了綠蘿的麵前,綠蘿看的心中一突,驚道:“小姐臉色好差啊,是不是又生病了,綠蘿這就去將大夫喊來!”說著,綠蘿扭身就要去。
孟逸真咳嗽了兩聲,製止了綠蘿的衝動,聲音有些沉沉的說道:“將地上的這盒子,拿去給木匠師傅,讓他做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來。”
綠蘿聽後有些奇怪的問道:“小姐既然碎了,又要一模一樣的做甚?”
孟逸真垂下眼眸掩去了眸中的狠厲。
“讓你去便去吧,順帶將紅燈喚過來。”說完便將門關上,進了屋,屋內偶爾穿出兩聲咳嗽。
想來是吸入的毒發作了。
紅燈沒多久就過來了,看到孟逸真的模樣,險些露出來,哽咽著說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臉色比昨日又難看了許多。”
孟逸真牽強的擺了擺手道:“我沒事,你替我將大夫喊來,記得莫讓府中人看到或知曉。”
紅燈吸了吸鼻子應了一聲,便匆忙出去了。
轉眼間,那日替孟逸真看病的大夫,已經來到了孟逸真的床前,臉色十分凝重的替孟逸真把脈,偶爾傳來孟逸真的輕咳聲。
許久,大夫才將孟逸真的胳膊放下,凝重的說道:“小姐脈象十分奇怪,但是又一切正常,老夫愚昧實在是看不出哪裏有問題。”
“怎麼會沒有問題!我們家小姐的臉色那麼差!大夫你快仔細瞧瞧!”紅燈有些心急如焚。
孟逸真朝紅燈使了個眼色,客氣的對大夫說道:“有勞大夫跑一趟了。”隨後朝著紅燈說道:“紅燈快將大夫送回去吧,銀子也別落下了。”
紅燈雖心中十分替她們家小姐委屈,但也不得不照做,不情願的道了聲請,將大夫按照來時那般,悄悄的帶了出去。
屋內一瞬間隻剩下孟逸真一個人,她恍惚的看著眼前虛無的一切,卻是笑了,自言自語的嘲諷道:
“李孝川,沒想到這一世,我卻隻能信任與你,你若是騙了我,那該是真真的心寒了。”
想著,孟逸真自嘲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