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牽強的笑了笑朝著孟清逸慈愛的說道:“不要說笑了,世上怎麼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逸兒,你父親當初也隻是在氣頭上而已,並不是有心的,你若是逸兒的話,就趕緊回來吧。”
“夫人這是聽不懂晚輩的話麼?”孟清逸麵色冷冽的打斷了蔣氏的軟言相勸,冷眼看著蔣氏說道:“晚輩剛才已經自我介紹了一番,晚輩叫宋清,是宋峰將軍之子。”
不帶一絲感情的解釋,瞬間將幾人之間的局麵拉近了一個死胡同中。
最後是沈大人將這僵持的局麵給打破,嗬嗬笑著朝孟清逸做了一揖說道:“小官也是頭一回聽說宋公子的存在,幸會了。”
孟清逸麵對沈大人的時候,便就不如剛才對著孟忠和蔣氏兩人那般淩厲了,官場客套的回了作揖說道:“晚輩久仰沈大人大名,時常聽家父提起沈大人,說沈大人公正廉明公私分明,是個十分難得的好官。”
孟清逸的話中帶著絲絲嘲諷,但是卻讓人不容易發覺罷了。
沈大人聽後孟清逸的誇讚,嗬嗬一笑謙虛道:“是宋將軍謬讚了,小官也隻是謹守本分而已。”
顯然,沈大人隻沉浸在了孟清逸的誇讚中,卻並沒有聽到他話中的嘲諷之意。
“這位宋公子,如今本府正在處理一些家務事,宋公子若是沒有說什麼緊要的事情的話,還請下次再來吧。”孟逸婉倒是對孟清逸的忽然出現表現較為正常,除了剛開始的時候確實詫異了一把,畢竟是已經扔到亂葬崗的人了,但是此時緊要的事情,是將這孟清逸給解決了。
然而孟清逸在聽到孟逸婉的話之後,微微的昂了昂下巴,說道:“很不巧,我確實就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的。”
孟逸婉微微皺了皺眉說道:“宋公子同姐姐偷嫁妝,又有什麼幹係麼?”
孟清逸笑了笑,緩緩的走近了孟逸婉一步,開口說道:“那我倒是好奇了,你們是拿到了什麼證據證明是她偷的嫁妝?”隨後孟清逸並沒有看孟逸婉,而是將目光放在了沈大人的身上說道:“沈大人,你應當是知道這件事情明細的人吧?”
沈大人自然是知道這件事情前因後果的,畢竟他是過來抓人的,若是不知道這人犯了什麼罪行,便就稱不上是抓人了,聽到孟清逸這麼說,便自然而然的回答道:“倒不是孟大小姐偷得嫁妝,而是她的娘親張氏偷了孟二小姐的嫁妝,隨後贈給了孟大小姐,讓她開了一間格局盛大的酒樓而已。”
孟清逸聽後嗤笑一聲說道:“這些事情都是有證據的麼?還是隻是聽人胡扯來的?”
沈大人聽後慌忙開口說道:“當然是有證據了本官才會前來抓人的,宋公子這話說的,本大人便就有些不愛聽了。”
孟忠此時已經恢複了模樣,但是仍舊深深的看了孟清逸一眼,越看越覺得對方就是自己的兒子,然而此時他一人說了並不算數,現下唯一的要緊事情,就是將孟逸真的事情結局了,想著便開口說道:“這件事情已經證據確鑿,不容人質疑,老夫勸你此番,還是不要阻攔的我。”孟忠特意用了你,而不是宋公子,是因為他的心底還沒有辦法承認對方是別人的兒子。
孟清逸笑了笑,垂下眸把玩著劍柄上的流蘇,百般聊賴的說道:“如此說來,你們便就是以一人之辭,一座酒樓,便就將孟大小姐同她母親的罪名給定了,是這個意思麼?”
“若不是因為偷了嫁妝,姐姐又哪裏來的錢可以開那麼大一間酒樓!”孟逸婉忍不住開口回了一句。
孟清逸此時等的,便就是他們這句話,忽然放下了手中把玩的流蘇,從懷中緩緩掏出一張疊起來的宣紙,而後緩緩攤開,展示在所有人的眼前,慢條斯理的說道:“不巧,這間酒樓是晚輩用了遺母的銀兩所開,因孟大小姐對晚輩有恩,晚輩便就在地契上寫了她的名字,這地契還為來得及交到孟大小姐的手上,若是孟丞相同沈大人不信,可以喊這地方的原主當麵對質,還有酒樓的掌櫃,剛開始的時候酒樓的大小適宜全部都是我來掌管。”
孟清逸說完,一時間整個院子都靜了下來,對這突然出現的轉變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然而最反應不過來且接受不了的人,是孟逸婉,她精心設計的局,就因為這身份不明的少年給攪了,那她這些天的努力不都等於是白費了麼。
“口說無憑有什麼用!這地契上既然寫著姐姐的名字,便就說明這酒樓便就是姐姐的,就算你手中拿著,也休想在沈大人麵前胡說八道!”孟逸婉此時為了能讓孟逸真落實了罪名,算是費勁了苦心。
“孟二小姐這副急著辯解的模樣看起來,似乎巴不得自己的姐姐趕緊去死一般。”孟清逸麵色怪異的看著孟逸婉,笑得十分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