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歡兒的自作聰明孟逸真還記在腦中,但是卻對眼前的丫鬟絲毫的不反感,這點讓孟逸真自己都有些詫異。
歡兒緊張的揪著衣裙,緊咬著唇瓣不知道該要說什麼,隻能垂著頭一聲不吭的坐在那裏。
孟逸真看到歡兒的模樣,便就覺得自己就如同那惡人一般,不由得嗤笑了自己一聲開口道:“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看這時辰應當快到鎮上了,到時候你便就好生的看這滿城的風雪,不用再這樣偷偷摸摸的看了,如何?”
聽到孟逸真沒有一絲責怪的話,歡兒不敢相信的抬起頭,當看到孟逸真眉眼間的柔情時,歡兒有瞬間的迷惘,而後便重重垂下頭道了聲:“謝謝姑娘。”
“姑娘,馬上就要進城了,您再堅持一會兒。”
皇帝派來的兩名便衣侍衛一人騎著馬跟在馬車身後,一人負責駕駛馬車,而說話的人是騎馬的人,來開窗簾,那人身披鬥笠,身上已經蓋上了一層雪,大聲的朝車廂的方向說道。
隨後那打開窗簾的歡兒算是知道了侍衛的話,將窗簾重新蓋了上,而後將孟逸真身上的毛毯又蓋了上去幾分,無意間觸碰到孟逸真冰涼的手指,不由得皺了皺眉,說道:“姑娘,您的手怎麼這麼涼?是不是剛才被風雪給凍著了?”
孟逸真將捂手的暖爐拿到了手中,不甚在意的笑笑說道:“無礙,暖暖便就好了,你快些收拾一下吧,一會兒準備下車了。”
歡兒聽到孟逸真的話,沒有在說什麼,將孟逸真和自己的行禮簡單的收拾好,又過了沒一會兒,馬車便就停了下來,到了鎮上的一家酒樓門口。
歡兒身上背著行禮,率先下車後,孟逸真身披厚重的披肩隨之牽著她的手也下了車,此時時辰尚不算是恨晚,酒樓內還聚集著三三兩兩的客人,孟逸真一行人進來之後,小二連忙熱情的上來招待。
“幾位吃飯還是住店啊?”
那名騎馬的便衣侍衛站在孟逸真的前麵,從懷中掏出一枚銀子說道:“先準備些熱食,隨後準備兩間挨在一起的廂房。”
“好嘞,幾位先坐下吧。”
小二說著便就慌忙去給他們布置了,幾人隨便尋了一處位置坐了下來,歡兒體貼的給孟逸真倒了一杯熱茶,說道:“小姐暖暖身子吧。”說完,又給兩個侍衛也分別倒了一杯,自己最後倒了一杯。
一杯熱茶下肚,身體倒是真的暖和了一些。
沒過多久飯菜便就上來了,散發著誘人的光澤,光是看著就十分的有食欲,孟逸真吃著他們三個便就看著,沒有一個人敢動筷子。
孟逸真見此便也將筷子給放了下來,慢條斯理道:“被你們這樣看著吃飯,實在是有些難以下咽。”
那侍衛聽後,說了聲:“屬下出去守著。”說完,便就準備起身出去了。
“坐下。”
孟逸真的一句話,將兩名侍衛剛剛抬起來的屁股,不得已的又放了下來,孟逸真敲了敲桌麵說道:“以後我們便就在一道吃飯,這樣看著我吃飯,實在是一點兒胃口都沒有。”
話出,三人都躊躇了,畢竟當奴才當慣了,這猛一下和主子一起吃飯的事情,他們還真沒有遇到過,當即便都互相看著對方,躊躇不定。
看到三人這般模樣,孟逸真倒也是極為清閑的將每人的麵前都放了筷子,說道:“來,吃飯吧,不要耽誤了明天的行程了。”
幾番躊躇之下,幾人還是聽了孟逸真的話,拿起筷子和孟逸真一起吃起飯來。
隻要是遠離了宮廷,孟逸真便就滿身的防備給放下了些,倒也是十分自在,沒有她在的宮廷局勢都是在意料之中的後果,孟逸真不擔心也不著急,卻隻是有些隱隱的不舒服罷了。
指婚中,李孝川會娶婁安橋為妻,雖然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的感情,純屬隻是利益關係而已,盡管如此,孟逸真想起來便就會感到微微的失落,隻能勉強自己不想這些事情,宮廷變化莫測,這也是李孝川必須要走的路。
“娘親!”
就在孟逸真出神間,從客棧外跑進來一個滿身是雪的小孩童,一進來四處張望了一番,而後看到孟逸真的時候眼神猛地一亮,邁著小短腿便向著孟逸真衝來,來到孟逸真跟前之後便就一直抱著孟逸真的腰身不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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